息香脸一红,道:“我是女孩儿家,脸皮嫩得很,你不主动来找我,我一见你就脸红心跳,如何敢来找你?”
息香一擦眼泪,嘲笑道:“你想得美,世上哪有这么便宜之事?这婚约铁板钉钉,势在必行,是我们爹娘指天发誓过的,你若想违背,我定要你身败名裂,成了人尽皆知的负心汉、大奸贼!”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去了。
沉折道:“似是兵祸!去大堂上找总督。”
形骸心道:“这是甚么邪法?”持冥虎剑在手,使飞鹰剑法,也披发剑气,杀死双狼。众兵士见这两个少年一脱手就杀敌制胜,本身远远不如,心中惊佩,都大声喝彩起来。
有兵士喊道:“我瞧见她往西边去了。”
形骸赶紧道:“这如何敢当?”心下却想:“我若把在麒麟海之事本来说出来,那就过分古怪了,只怕他们反而不信。”
缘会也在屋内,颤声问道:“爹爹,如何了?”
忽听一老妈子喊道:“大人,玫瑰蜜斯随兵士跑出屋子了!”
形骸苦笑道:“说的不错,就是这么个事理。人在高处,身不由己,我倒感觉回到海内,反倒远不如在海上流亡来的安闲。”
形骸道:“从小时候起,你从未与我说过超越三句话。”
襄拜别院中有些木格翅膀一贯瞧形骸不起,对他多有凌辱,孰料他竟能咸鱼翻身,成为龙火贵族,更得了这彼苍馈送的大功德,一时之间,众翅膀大要上恭贺道贺,甚是亲善,可内心却五味陈杂,嫉恨狂涌。
那晚宴极其昌大,来宾云集,总督廷中大臣、墨从着名流士,襄拜别院众学子全都在场,酒水如河,好菜成山,世人兴趣皆高,一刻不断的敬酒喝酒,道贺庆祝,吟诗作对,题字作画。形骸、沉折大受追捧,手中觥筹交叉,耳听溢美之词,似是众星捧月,大海托日,皆备受困扰,大感腻烦。
他困顿万分,倒头就睡,睡到半夜,却被恶梦惊醒。那梦境甚是虚幻迷茫,但却叫人惊骇,形骸被一头残暴野兽追逐,那野兽满口酒气,形骸底子不是它的敌手。
现在,府外又升起锋利、宏亮、凶险、可怖的呼声,那呼声是狼嚎虎吼,仿佛是一千头虎狼在喊叫。与此同时,人的惨呼声愈发惊惧,愈发苦楚,很多叫声从中折断,变作惨死时的咽气声。
有人想道:“为何老天这般不开眼?将诸般功德都给了这懦夫怪人?连息香都被他占了。”也有人想道:“他也没甚么了不起,这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此人眼下眉飞色舞,飞扬放肆,将来定有报应。”
藏徐月想要劝止,但想起两人颠末大风大浪,并非平常少年,点头道:“你俩谨慎了。”
息香神采一变,干笑道:“我是你行海哥哥未过门的老婆啊?”
藏徐月又道:“老爷子人呢?”
形骸急道:“是野兽?此地靠海,丛林希少,哪儿来的野兽?”
沉折拔出苍龙剑,数道剑气飞出,顷刻击杀三头火狼。那火狼身上火焰燃烧,身形缩小,竟是墨从到处可见的狼犬。
藏徐月怒道:“甚么?她为何乱跑?她去了那边?”
缘会又道:“你方才开打趣,被行海哥哥亲眼所见,可说不定另有许很多多未被瞧见的打趣。我如果行海哥哥,内心准怕的要命,气的要命,再不敢要你啦。”
沉折也全无眉目,三人奔往大堂,见了藏徐月,藏徐月醉酒刚醒,脾气暴躁,正在痛骂副将,形骸听了一会儿,才知俄然有无数豺狼豺狼包抄总督府,口中吐火,见人就杀,短长非常。
形骸道:“叫做晚风真诀。”说着比划了几招“棕熊拳法”,报告此中事理,这套说辞都是与沉折筹议过的,可对付各方查问,甚是周到,幸亏藏徐月并未多问,只笑道:“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