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点头道:“是为那归墟妖而来?”
形骸又道:“再大喊小叫,我拧断你们脖子!”
袁蕴道:“你们这群人,并非是在此埋伏我与行海,如果埋伏,这些虾兵蟹将远远不敷。”
袁蕴叹了口气,道:“他们灵魂已去,问不出话来。你将那死去的华服公子衣衫剥下,我们去问问木铁顶。”
形骸问道:“你比来见过此人么?”
忽见红光当中,又有绿焰升起,形骸一惊,见仇敌身上绿光幽幽,只是受伤,但并为死去,这邪火样貌竟与龙火功有几分类似。形骸心想:“之前随玫瑰、息世镜对于另一群邪教人物,也曾冒出这等火光来,莫非除了龙火、月火、影火、阳火、冥火以外,其他另有神火?”
形骸恍然大悟,道:“不错!此人最早被归墟妖附身。他定然也是一名道方士,如此人物,镇上岂会冷静无闻?”忙将此人衣衫拿在手中,但此人死时脸孔全非,已难辨认到底是谁。
形骸大急,想要互助,但俄然发觉袁蕴呼吸顺畅,滴汗未流,足见她真气充分,尚未出尽力。贰心想:“师父心高气傲,毫不会要我互助。除非迫不得已,我还是莫要帮她为妙。”
袁蕴道:“这招道法叫‘耳目一新’,若练得粗浅,这假人只是幻觉罢了,被人一眼就能看破。但练到高深境地,这假人与真人已极难辩白。我让这假人学了我几门粗浅道法,也能够此助我伤人。你听好了,我将这法诀教你,你归去好好摸索。”因而又快语相授。
形骸问道:“您是说他方才那功力难以持续?”
截源蓦地哈哈大笑,形骸被震得脑袋嗡嗡,急运功抵挡,随那笑声,川横曲背上披风变作大火,顷刻将川横曲烧死。截源一回身,已然冲出老远。
袁蕴面向此人拜别方向,悠长沉默不语,形骸道:“师父,星斗派竟有这等人物?莫非他恰是首级么?”
川横曲喊道:“截源,截源老弟,快....快脱手救我....”
那金目青年叹了口气,道:“一群无能残渣,甚么狗屁青阳教,当真是乌合之众。”
只听川横曲惨叫一声,已被一根红色铁链缠住,离川横曲三丈远处,有一人缓缓现形,恰是袁蕴。形骸喜道:“师父,你明显不是.....”问到一半,心中一凛:“这是由实化虚,由虚化实的道法?”
形骸瞧此人气度,晓得他与众分歧,紧盯着他,以防他脱手。但此人只傲然一笑,指了指袁蕴与川横曲相斗。
形骸当即照做,本来这逆运融融功之事也极其艰巨,但形骸龙火功境地已高,做起来倒也轻易。
川横曲又烧符咒,俄然发掌,掌中之物仿佛面团,飞向袁蕴,那面团变作大网,盖向袁蕴,袁蕴闷哼一声,已被困住。川横曲大笑一声,手一捏,那大网好像蟒蛇般挤压袁蕴身躯,袁蕴神采痛苦非常。川横曲喊道:“给我砍掉她脑袋!”
袁蕴望着那川横曲尸首,道:“他们这披风与我神玄门的细姨辰图全无别离。”
袁蕴召来坐骑,两人又赶回镇上,形骸道:“师父,我们与仇敌恶斗,那归墟妖以道方士为食,若能感受真气,会不会正朝我们而来?”
形骸道:“但他们这披风是用来杀人灭口的邪物,我神玄门的造物倒是用来增加功力,二者截然相反。”
川横曲喊道:“老瞎子莫非是装瞎?跑起来倒是利索。”
形骸顷刻回神,道:“是,师父,我们该去那边找寻?”
形骸心想:“好狠的刀法,好准的铳法,好强的掌法。”他想起袁蕴所言,只用神玄门所传迎战,以气舞掌力缠身,身躯一转,顷刻已脱出重围。
形骸斥道:“胆怯奸恶、厚颜无耻,休想从我手中逃脱!”潜运功力,往地上一指,使出天国无门,空中百手擒拿,顷刻将世人全数抓住。众邪徒惨呼道:“邪神救我,邪神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