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刚想认错,孟轻呓又笑道:“不过你猜的倒也不差,我确切不肯你与那玫瑰丫头结婚,故而奉告天下,想借母后的手腕,本欲坐享其成,想不到几乎弄巧成拙。我曾在罗茧与犹部下吃过大苦,因此害怕此二人,幸亏有你在场,令我勇气倍增,有了顺从之力。”
形骸暗忖:“女民气,海底针,当真捉摸不透。”
我们在这岛上住了一年多,他为我画像,为我作诗,为我吹打,为我歌颂。他唱的歌谣,就是你与我相遇时你唱的那首歌,我平生一世皆不会健忘。垂垂地,我被他打动,感觉他不再那般讨厌,也绝非世人所传的那样,是个惹是生非、举止不端的卑鄙荡子。旁人说他放浪形骸,放荡不羁,我却瞧出他比谁都苦,比谁都孤傲,比谁都美意,比谁都专情。”
我来到枯火堡,找到罗茧,彼时枯火堡乃是道法正宗,就如海法神玄门一样,在此修行的道方士数以百计,我年彼苍真,觉得就此安然,此后修仙悟道,前程一片光亮。
我当时只道本身平生就这么完了,满心壮志,好像云烟般消逝。就在当时,我收到一封手札,乃是声形岛枯火堡的罗茧老仙送来,他奖饰我‘才干卓绝,天赋异禀’,邀我去声形岛枯火堡学习道法,一旦练功有成,将来定可再受重用。
孟轻呓又道:“说来这事也全都怪你。”
形骸脸一红,道:“我满是为了你好。”
孟轻呓笑道:“也唯有你敢怒斥我,如果换做旁人,我不但不睬,还会活力。”
到了声形岛,伍斧看中一处浑沌离水,为了讨我欢心,亲身脱手,造了座大屋,那就是幽羽居了,只不过当时远非现在宫殿模样。我并不承情,仍对他讨厌至极,可又曾与他拜过六合,只能与他住在一块儿。我几次三番要去找罗茧老仙,但伍斧总不承诺。他平素对我顺服非常,唯独这件事上甚是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