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日落西山,形骸蓦地喊道:“糟了,你给孟六爻的那封信上说,若过了戌时,你尚未返回,就让他分散岛民,知会圣上。”
我身为上古神器化身,不老不死,而母后即使功力精强,终有死去的一天。她不知我为何与她普通长命,永葆芳华,却感到本身正在朽迈衰弱。对,对,我有了行海互助,此后只求自保,该当不难,或许再熬个十多年,母后心力弱竭,自会让位于我。届时我握有天下,又能与行海长相厮守,人生至此,更有何憾?”
紫衣人道:“魔神若一活转,这声形岛必定生灵涂炭、灾害横行了?”
形骸点头道:“是,我本也感觉仗着此物,算不得真本领。”
形骸再也忍耐不住,将孟轻呓搂在怀里,主动亲吻她,孟轻呓神采沉醉,身子仿佛将要熔化,不肯使出半点力量,好久好久,两人分开,孟轻呓笑道:“你信赖本身是伍斧转世了么?”
孟轻呓在他脸颊上一吻,道:“你早已是我心中支柱了,又何必过谦?”
孟轻呓用嘴唇堵上他的嘴,随后笑道:“你当我是十几岁的小丫头,爱听心上人发誓么?我未曾对你发誓,却等了你四百年,只要情到深处,有无誓词,皆是一样。”
紫衣人道:“因孟轻呓野心太大,不平管束,想结党营私,扩大权势。我才用这星斗日月图,与圣莲女皇那另一半星斗日月图遥遥相连,奉告她此事。”
孟轻呓轻笑一声,挥了挥手,两人恋恋不舍,依依惜别。
形骸哭笑不得,点头道:“我此后躲着别的女人,吃斋守戒,这总行了么?”
形骸立时答道:“那又有何难?我愿在此发誓....”
孟轻呓道:“我就不归去了,由此返回皇城。行海,你多多保重。”
紫衣人叹道:“我本意并非杀了轻呓公主,但是事若至那境地,却也不在乎。可魔神若借轻呓公主之力,又会有何结果?”
紫衣人点头道:“我是星斗派的,是圣莲女皇派我前来。”
看到此处,形骸心中一颤:“这紫衣人的‘星斗日月图’是真的?他就是一年前在皇城掠取此物的那位‘大人’?既然如此,他当与圣上敌对,为何却似同谋普通?”
孟轻呓叹道:“他想关键的不是我,只是顾忌我的功力,不想我此后坏他大计罢了。母后也并非想关键我的命,但我若死了,她多数反而欢乐。我对她忠心耿耿,想不到.....她一向如此看我。”
孟轻呓听到“梦儿”二字,心头情动,忍不住喊道:“你不准去勾搭别的女人,不然我返来抽你的筋!”
孟轻呓昂首想了想,又道:“这星斗派一事,我临时管束不得,你需奉告拜紫玄他们,叮嘱他们立时清查。你已有如此技艺,而神玄门也妙手如云,那星斗派即使鬼鬼祟祟,也定难掀起波澜。只是这巨龙王犹之事,却不必对任何人提起。”
形骸问道:“是巨龙王亲口所说么?此中有何隐情?”
圣莲女皇答道:‘我自有体例。’
形骸道:“那我当即回海法神玄门。”
虽这般想,可她深知本身身边权势、权力、武力、财力、宝贝、智谋,仍与圣莲女皇有天壤之别。孟轻呓平生行事专断,为人奇特,且以往为寻求力量手腕断交,树敌无数,加上道法为人间所忌,世人多数曲解她,大要上敬她为护国公主,国之栋梁,可公开里却叫她魔女、妖女。若圣莲女皇当真视孟轻呓为敌,她或能逃过一劫,可孟家却有没顶之灾。
犹沉默好久,道:“她找我何事?”
形骸见她长考,悄悄伴随在侧,孟轻呓看他一眼,面露浅笑,心中喜慰,只觉天下再无难事,道:“行海,你穿上山墓甲以后,除了母后与我,龙火国中几无人何如得了你。但若倚仗此甲,你功力将停滞不前,此后若非万不得已,还是少穿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