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孩童整齐列队,女皇亲身走过,授予龙火翡翠牌,这牌子本身也代价不菲,可值百两黄金。此牌万不成丢失,亦不成买卖,不然推出午门斩首。翡翠牌上亦有道法,可追踪方位,如有盗窃、掠取之徒,乃是灭族之罪。
女皇浅笑点头,一侍女道:“如此典礼已毕,诸位龙裔工夫实在,并无子虚,此后能够龙火贵族自居,待十八岁后,食邑一百户,每月到户部可领两百文。孟、藏、拜、裴、辛五家可食邑三百户,领六百文。”
洗尘浅笑道:“小施主莫要惊骇,此乃我纯火寺之责,亦是我纯火寺之权.....”
她想到此处,偷瞧形骸,嘴角上扬,也暗自对劲:“我家这孩子,实则也在龙火功第五层,倒一定比藏沉折差得太多。”她之以是不让形骸一显技艺,倒非怕了纯火寺,而不想他落入圣莲女皇把握。
圣莲女皇冷冷道:“木家这招鱼目混珠,我睁眼闭眼,本不想过问。但他们招你入门以后,可曾教过你礼节端方?在我面前哭闹胆怯,丢我龙火贵族颜面,你晓得该当何罪?”
孟轻呓嗔道:“大师,母后要替你们纯火寺造庙,庙造好了,岂能无山林湖水?此事包在我孟家身上。”
圣莲女皇握住沉折手掌,神情驯良,又非常密切。形骸又暗忖:“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是我家祖仙姐姐,若说错一句话,做错半点事,那都是掉脑袋的罪。”
形骸整队时在想沉折之事,一时没留意,与孟家三人分离了。他张望摆布,见有一木家的少女。那少女似身子不适,垂着头,脸上犹有泪痕。她身子颇高,与孟轻呓附近。形骸心想:“她为何抽泣?能受封赏不也挺好的?总比被女皇捉进宫强的多了。”
那川方塘骇然道:“老兄何出此言?就算我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对圣上不敬。只是如此异象,诡绝古今,此人莫非是妖魔降世么?”
圣莲女皇赐他玉牌,形骸收下后。圣莲女皇走了几步,来到那木家女孩身前。她见这少女这般模样,哈哈一笑,道:“这孩子,怎地哭成如许?你叫木芝斐,对么?”
木芝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在她面前跪倒。形骸身子紧绷,想起孟轻呓曾经所言,不知圣莲女皇会如何措置她,她毫不会当众杀人,可万一当真如此,形骸会不会脱手抵挡?
洗尘面露忧色,道:“圣上虔诚恳善,定然万寿无疆。贫僧想了想,既然是为吉祥,老衲人又何必多事?”
形骸道:“陛下,我二人却有友情,但到底如何,各自心中稀有。”
忽见一宝相寂静、谦恭儒雅的老衲,走出人群,此人法号“洗尘”,乃是纯火寺五龙僧之一,与拜老爷子拜太华齐名,髯毛飘飘,身有宝光。洗尘老衲合十道:“善哉,善哉,圣上本日得此怪杰,实乃古今未有之吉兆,千年独一之吉祥。只是此子来源颇不为人知,可否容本寺诸位长老与这位少年稍稍详谈,以盼释疑解惑?”
他本意是他对沉折尊敬敬佩,至死无悔,但也不必挂在嘴上。圣莲女皇会错了意,觉得两人暗有嫌隙,叹道:“他怎地获咎你了?”
洗尘咧嘴而笑,点头道:“唉,我这多事弊端,怎地死不改过?师父曾说我看不破贪痴嗔之误,真是佛法深厚,一语中的了。这位小施主慈悲为怀,与报酬善,又岂能是邪魔外道?这茶也不必喝了,不必喝了。”口宣佛号,退后几步,泯然世人。
圣莲女皇见她如此怯懦,收敛笑容,道:“你是木家从别处网罗来的,对不对?你本来并非木家之人?”
木芝斐哭哭啼啼,又道:“是,是的,圣上。”木家之人在台下一听,内心都骂这少女没出息。本来这出山大典已算完了,她这般一哭一闹,可别又惹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