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结实的长发残尸道:“将那两个少年捉了,这女的杀了也无妨。”
葛长英举头直立,凤羽翘起,掌中现出一根红缨银枪,气如长虹,似有惊仙乱神之勇,万魔不挡之威。她双目如炬,高兴非常,从世人脸上缓缓扫过,道:“我是月舞者孔璇,号称‘孔凤凰’,尔等邪徒胆敢冲犯我等先祖之地,彻夜一个也休想活着!”
长发残尸见她技艺如此高强,心下惊怒,大喊一声,亲身了局。他武功比旁人更高,不比那老牛头减色,手中一柄大剑舞得如山崩地裂,云卷风动,葛飞英却气定神闲,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或拍或打,或扬或按,将长发残尸守势悉数消去。
他想:“三清会晓得我返来了么?虚无中那些魔头呢?”
离了那砂石死地,飞了十里,她落在一条小溪边,将两人放在水里洗了洗,检察伤势:沉折心脏处曾中了一剑,但已然愈合,竟熬过了这致命伤。其他藐小伤口也很多,仿佛是被毒虫咬的,毒液已尽,伤算不得重。
有活尸喊道:“我等本已死过,死又有何惧?诸位齐上,与她拼了!”众仇敌士气高涨,昂然恐惧,齐声大喊,再度抢先恐后而来。
葛飞英心想:“我带他去找塔木兹,唯有塔木兹能治好他。”刚站起家,竟眼冒金星,脑中麻痹。她平生经历过极多险境,经历多么丰富,立时复苏:“我体内有冥火的药力,好似疗伤丹药普通在治我的病。那冥火雾气能杀凡人,但对我却有好处!”
又一小巧男人手持阴阳双手剑,转的如胡蝶翻飞,剑上内劲精纯高超,蓦地欺近,葛飞英暗道:“此人与那女子相称!”弯刀格出,将那双剑荡开,那男人又被逼退。
那白雾向外飘行,里头反而空出一片,葛飞英朝里走,见春季崖已被那白雾腐蚀的不成模样,山崖谷底成了黑沙雕塑,稍有震惊,泥沙簌簌而落,葛飞英无安身之地,只能飞上天,从高处找寻那二人。
众仇敌见状不妙,全数袭来,瞬息间便是千军万马,气势也无这等澎湃。葛长英再出弯刀,刀影渺渺,每有一人上前,刀刃就指向那人关键,非要那人以兵刃格挡不成。世人大惊失容,即使靠近,顿时就被击退。这二十三人皆为盗火教中的精英神卫,联手反击时,即使静水大师也不得不凝神对于,可对着葛长英围攻好久,却被她一人闹到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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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三人也是驻扎在岛上的盗火徒,武功精强,冥火深厚,虽远不及亡人蒙那六位存亡大臣,却也赛过平常月舞者很多,乃是盗火教中妙手。骸骨毁了春季崖时,他们刚好不在山上,得知动静后,当即追逐而至。
这山谷正在剧变,山林树木,全都变作暮气沉沉、冥冥漠漠的沙子。浑沌离水中本包含大量灵气,可这时连灵气都呆滞住了,再没法运转。这砂石似是万物循环的起点,是萧瑟毁灭的意味,是生命生机的死敌,是六合变异的前兆。
有一高大女子朝葛飞英扑来,手中狼牙棒力道狠恶,葛飞英心想:“她工夫不比绿山狼差!”让开狼牙棒,掌力一送,那女子被打了个踉跄。
葛飞英一喜:“这白火雾气治好了我的病?”但这事过分古怪,有如好梦普通,她一时难以置信。
她发觉那雾气非同平常,而是藐小的火,那火焰透过肌肤,侵入她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她皮肤麻痒,很快伸展到肌肉、骨骼、经脉、脏器,她惨叫一声,落在地上。
砂石崩溃,骸骨带着沉折,找一安然地点,还做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