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劝道:“师兄,无功不受禄,有功不推委,你不收,大师一恼,非把那玩意儿塞你嘴里不成。”
塔木兹踌躇顷刻,道:“他们由来已久,并非近期重生,只不过一向避世隐居,直至克日才被人教唆作歹。”
塔木兹道:“需得行海自行定夺。”
塔木兹避而不答,转而说道:“你眼下的伤,是因冥火强大,引发反噬,你本来体内冥火已至第四层,等若龙火功第五层,可经此一事,耗损太大,身躯与真气不协,导致骨骼残破。唯有永久以冥火替代。”
塔木兹顿了顿,说道:“我去见过他们那教主亡人蒙。”
塔木兹点头道:“他们并非死者,而是生者,与你我一样,也是由神火觉醒,不过这神火受彼苍奖惩,他们出身实则凄苦。”
我晓得他极有聪明,或许发觉到了太阳王朝崩溃的征象,而我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又是垂暮白叟,多数能存活下去,因而他选中了我。那咒语并不简朴,而是典礼,需将一块骨片刺入脑中,留下烙印,而收成这咒语之人寿命将得以耽误,直至将这咒语教会旁报酬止。
葛长英说道:“师公,我的病真全好了么?”
塔木兹说道:“颠末我数次尝试,乱毒已遭停止,而这一次更从本源上施救,即使未好,能够你的功力,已再无大碍了。”
塔木兹的木杖在地上一敲,一根蔓藤从空中升起,如主子般从抽屉里抓药,仿佛药碗研磨,随后放水烧火。形骸看得甚是希奇,塔木兹却抓上他右臂右腿,形骸已然麻痹,涓滴不痛。
葛长英长叹一口气,喝采道:“师公好了不起。”沉折道:“行海,此后你不得偷懒,须得下苦功将这缺失补回才行。”
形骸低头道:“我从小就做恶梦,在梦里被海中的怪物一次次咬死,我怕的要命,因而耳中就响起一首曲子来,那曲子...似叫做放浪形骸歌,我听着听着,不再惊骇,而这邪门工夫,就是从当时起学会的。”
我们一边搜索那四件肢体,一边等候那位有缘人。有一日,飞灵真人找到我,说道:‘师父,我将骸骨神拜托给我的咒语转交给你,若我有不测,你务必服膺这咒语,将它传给那位有缘人。’
形骸喜道:“大师若当真晓得,还请指导迷津,我一向....不明白它的来源。”
形骸大感不测,又听塔木兹说道:“当时,太阳王朝朝政暗中,法律无明,肮脏腐臭,废弛丛生,我们这群骸骨教徒皆是国中精英,意欲遵骸骨神教义,重振朝纲,清理肮脏,还世道以光亮。本教主旨的重中之重,是为驱逐骸骨神转生于世,故而要找寻一名有缘人,并集齐骸骨神曾经丢失的残肢,集于这位有缘人身上,这位有缘人将是骸骨神的化身。”
葛长英问道:“师公,你这话说的太玄了,我怎地听不明白?”
塔木兹又道:“那位有缘人将练有一门工夫,叫做放浪形骸功,这门工夫得自天授,凡人绝没法了解,也没法学会。而他体内将有冥火功,那是真正的神火,哪怕阳火也难以与之比拟。阳火受限于九霄天庭掌控,仙神要我们生则生,要我们死则死。冥火虽有谩骂,但一旦脱去这咒印,可得无上自在。
塔木兹一张脸皆掩在长毛下,不知他喜怒如何,他听完陈述,叹道:“谁能想到,这乱毒症竟唯有冥火可医?”
沉折哼了一声,冰脸不言,形骸心底发毛:“他不会又想着法儿整治我吧。”其实在十四岁上,能抵此层者已是古今罕见,两人若能安然返回龙国,被人发觉此事,必引得举国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