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铁条塞入门上一洞,那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他往里头一瞧,白雾茫茫,亮光有如白天,他以真气护住满身,走了出来,袁蕴紧随厥后,两人脚结壮地,那灵门自行关了。
形骸骇然,却见那老道脑袋砰地炸裂,归墟妖飞上空中,隐去形迹,直朝袁蕴脑袋扑来,似意欲占有袁蕴身躯。袁蕴神采严峻,那红铁链一转,将归墟妖打落在地。那妖魔在地上滚了滚,现出本相,是一遍体乌黑、双目血红的妖怪,上身做人形,下身却如水流普通。它身子抽搐,极其痛苦,喊道:“我本不想来,本不想来,让我归去,让我归去!”喊着喊着,已非尘寰言语,难以听懂。
袁蕴哈哈笑道:“传闻这归墟妖非常记仇,他认得这细姨辰披风,晓得是这群人将它带到这可爱之地,令它难归故乡,是以一旦赶上,非报仇不成。”
忽听有很多人大喊小叫,人潮离乱,连滚带爬的驰驱起来,形骸心中一动,望向那边,只见一团火光,一团黑气,狠恶比武在一块儿,顷刻间升起数丈。
形骸心头畅快,只觉出了一口恶气,又道:“恶贼,我这般作为,确有些胜之不武,但若正面比武,你也胜不得我,你已耍我半天,是我讨还公道了。”
他骇然道:“师父,不好了,他们似招了五个归墟妖,死了三个,别的仍有两个。”
袁蕴见众百姓对这归墟妖尸首全无惧意,踢踢摸摸,拉拉扯扯,她喝道:“此妖乃恶兆,若对其不敬,只怕会有杀生之祸!”世人大骇,这才一哄而散。
此地景象甚是虚幻,仿佛梦中所见普通,只见雾气为墙,灵光流转,覆盖一间屋子,这屋子甚是广漠,四方有简易家具。
形骸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形骸只觉这沼狡甚是不幸,又不见那黑衣人影子,恨恨想道:“怎地又让他跑了?此地另有出口?”
袁蕴道:“是木铁顶老道请我们前来,你们去他观中多给些香油钱就好。”
袁蕴道:“它已死了,天然听不见,但可借它身躯,传至阳间其他妖魔晓得,这事理与江湖仇杀类似,多交朋友,少结仇敌。对待阳间、妖界的短长妖妖怪怪,我们皆需客气一些,不然如有妖魔挟恨在心,我们此后行事,未免多有不便。”
袁蕴道:“行海,你手中是甚么事物?”
袁蕴道:“我去捉那归墟妖,你去捉那黑衣人!”说罢白光一闪,用“耳目一新”,化作两人,那假人冲在前头,她则遁入虚灵,悄悄邻近。
形骸道:“有人比武?”睁目细看,只见掌生机焰者是那黑衣人,而那口吐黑气者则是那被归墟妖附体的威巨野。
袁蕴道:“你去里头找一圈,这鸿钧逝水四通八达,另一出口不知通往那边。”
形骸心生寒意,目光扫动,俄然见一雾门,他道:“是这里了!那黑衣人是今后出去的。”
袁蕴皱眉喝道:“孽障,还不放这老道一条活路?你若要回阳间,我神玄门可助你了结心愿!”
拉开雾门,又回到尘寰,站在一小楼屋顶上,他见镇上人来人往,非常繁忙,心想:“那黑衣人由此出去,必有见证之人,我该找人问问!”
形骸忙道:“满是我师父功绩,我只是看了一场热烈罢了。”
那边袁蕴与那归墟妖苦战,归墟妖借助这威巨野身躯,加强此人真气,几近龙火功第六层,应用飞剑时甚是凶悍狠辣,有如电光石火普通。袁蕴虽目不见物,可对那归墟妖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手持一根红铁链,与她那假人前后夹攻,倒也对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