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也记起她,念及沉折之情,甚是欣喜,暗忖:“好久不得师兄动静,不知他过的如何样了?玫瑰师妹一来,我可趁机探听探听。”
那融融功、瘦体功形骸天生就会,气舞掌学了一个月,也已滚瓜烂熟,这皆是因为他这放浪形骸功甚是奇妙,助益很多之故,而他将龙火功练到第六层后,也有复苏脑筋,开启聪明之效。
众同门瞧在眼里,不免有民气中嘀咕:“彼苍公道,不偏不倚,你先前东风对劲,现在却叫天不该。正所谓:‘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另有人则幸灾乐祸,大喊痛快:“我先前向你就教,你胡说八道一通,现在你赶上停滞,谁又会来帮你?”
在这神玄门的日子里,学业沉重,糊口贫寒,可除了形骸以外,其他弟子却不以难堪,反觉得乐,只因身边有一名姣美标致、打扮得体的知心人相伴,两边甚是密切,如伉俪般相处,每日同上讲堂,同窗课业,晨间互唤起床,同喝酒食,顺理成章的暗生情素。
川武商道:“或许并非才识不敷,而是心魔作怪。他见旁人皆有才子相伴,唯独他孤家寡人,怎能不郁郁寡欢,心神不宁?”
来到塔外,形骸道:“师妹,你是要先去那边?我们执掌塔的风景最好,能够观天望风,一览众山小。我可带你去瞧上一瞧。”
争辩好久,始终无果,却见一弟子穿过天门,送给拜紫玄一封信,拜紫玄一瞧:是山剑天兵派的掌门人送来。他拆开读了读,鼓掌大笑道:“好极,好极,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至于一众师长也皆群情此事,只因形骸入门前名头太大,功劳过分出众,而入门后确也不负众望,令拜紫玄等甚是喜慰,觉得除了那三杰以外,又将再增一杰,孰料竟在这不算困难的符华法上停滞不前。
众掌门人笑道:“可从没传闻过这事理!”
形骸点头承诺,遂与玫瑰并肩而出,只把众男弟子瞧得望眼欲穿,羡慕不已,又惹来众女徒一顿暗揍。
待得符华法练得有成,可仰仗符咒,借宝贝灵气反哺本身,由此得摄生之道,即使并非龙火贵族,也可益寿延年,驻颜不老。费兰曲年逾四十,可表面身姿、言行举止皆如同二十少女普通,启事正在于此。
欲学此法,须得引气入道符以内,使得道符与真气照应,方可随咒而见效。创这法门的星知释者本是释家佛宗,但是道家佛家之法,到了极致,殊途同归,可谓一法通而万法通。
拜紫玄点头道:“此事过分荒诞,我等道法宗匠,又岂能能人所难?”
孟六爻又道:“我也已奉告她其间端方,行海,本来你并无配对火伴,现在玫瑰到来,岂不恰好?”
孟六爻笑道:“诸位爱徒,不必多礼,听我举荐一人。这位是藏玫瑰女人,自山剑天兵派来我门下流学。”
形骸心道:“是了,她已被誓词束缚,没法泄漏本教奥妙,晓得的再多也不打紧。”
拜紫玄将那信放在桌上,世人一瞧,皆笑道:“竟有这等偶合?行海这下可有救了。”
众弟子顿时想起她来:“可不是她么?她当年在大殿上露了一手,工夫非常了得,龙火功也早早练到了第三层。”
形骸又觉古怪:“遵还是例,山剑天兵派该与云火纯龙寺互通门徒,海法神玄门则与风圣凤颜堂交好。而藏家更对道法甚是轻视,玫瑰即使出众,也该去纯龙寺,而不该来到神玄门啊?”但立时又觉悟:“她去纯龙寺做甚么?莫非要去做尼姑?”
形骸心道:“这门工夫只是咒语繁复,符咒倒不通俗,只是要应用诸般宝贝,非将这工夫练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