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兴宅道:“就算你将来是王妃,我们男人会商作战之事,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白雪儿传闻树海国的大树少说也有十丈之巨,六人合围不得,骇然道:“怎地这般艰巨?”
形骸道:“本来是他。”
白雪儿秀眉一紧,道:“谁说的?龙火天国当世无敌,万国朝拜,四海皆为臣民。到底是你胡说,还是我胡说?”
金眼神叹道:“这暗影地步过分可怖,过分凶恶,风险不在梦海仙灵之下。我实不肯如此设想。”
利兴宅瞧出他软弱可欺,心下窃喜,道:“王储,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金眼神忙道:“多谢使节。”
或许利歌弄错了,怎会有人猖獗到这般境地?那人与利歌非亲非故,为何求利歌将他杀死?
形骸想了想,问道:“利歌的父亲利百灵是死在那城墙外的么?”
这一天,利歌陪白雪儿、拜桃琴、宝鹿在御花圃中玩耍,御花圃占地极广,丘陵起伏,树林富强,奇花异草更是琳琅满目,四人走了大半天,来到一座凉亭中歇息,利歌从背上取出一张小琴,拨动琴弦,顷刻乐律流淌。
白雪儿、拜桃琴齐声道:“你算甚么东西?为何要你臣服?”
拜桃琴嗔道:“是啊,是啊,龙国刁悍霸道,你也狐假虎威起来啦。”
利兴宅道:“我听巫婆奶奶说,我们离落国的历代国主,都是英勇强大的兵士,作战时常常身先士卒,杀敌最多,以对于最短长的敌手为荣。你固然已经觉醒,可我却总有些不平你。”
这肥胖少年年纪比他还大上一岁,可倒是上一代国主的儿子,前国主是利歌的兄长,遵循辈分,这利织鸟是利歌的侄子。先前此人与利歌争夺王储之位,手腕残暴卑鄙,但因为并未觉醒,又惊骇李耳国师权威,终究志愿认输。李耳国师劝利歌将此人囚禁正法,但利歌不忍,听任他自在如常。
白雪儿笑道:“利哥哥怯懦,他想起要去仇敌的地盘,内心惊骇啦。”
次日,孟轻呓以龙火天国公主身份到来,伴随形骸至宫中拜见,王都朝野震惊,贵族大臣争相拜见她,那金眼神又想设席接待,但孟轻呓不喜热烈,直言回绝。她与形骸闲来无事,因而乔装打扮,在王都中四周游逛,观光名胜风景,日子过得倒也清闲欢愉。
拜桃琴毫不相让,道:“你呢?你可姓陈,连这十大宗族都不是,又为何洋洋对劲,仗势欺人?”
白雪儿道:“你是国王啦,也轮不到你着力量,他们都怕你受伤呢。”
宝鹿奇道:“国王与天子有何分歧?”
利歌道:“甚么赌?”
利兴宅昂然道:“男人说话,女人插甚么嘴?你又不是王妃?”
拜桃琴、白雪儿、宝鹿不由恼火,朝那人望去,只见是一个高大肥胖的华服少年,身后跟着十个十六岁高低的少年,满是新来的龙火觉醒者。
利歌松了口气,道:“国师说要选良辰谷旦,传闻另有一桩费事事。”
利歌点头道:“大哥哥为何这般说?”
利歌答道:“我问过李银师了,他说不过是过场罢了。我率领一支数百人军队,前去树海国防备亏弱处,砍倒大树,兵士将其推入一旁的河道,金眼神的祝贺会将这大树带到对岸。”
这荒唐的大典持续至晚间,金眼神没法悠长保持实体,化作虚灵后消逝,世人这才散去。
利兴宅道:“我不平你,我们新来的这些觉醒者也都不如何服你。你若不敢去,我们的织鸟主公却勇往直前,毫不畏缩,两下一比较,你另有何颜面当这国王?”
形骸看他一眼,道:“扩大?”
金眼神又道:“待作战得胜以后,李耳国师与另一名妙部下定决计,要去暗影地步深处瞧瞧,若此中有可怖的妖魔,便将其肃除。离落国国君劝止不了他们,唯有目送他们拜别。两人去了整整十年,唯独李耳国师一人返回,他说那位妙手死在了暗影地步,凶手是一名叫拜登的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