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则骇然道:“师父,你多么酒量,他与你斗酒?他也是个大酒坛子么?”
红爪对安佳非常心疼,见她钟意行海,已对他看高了几分,又听了他勇斗刺客的义举,更对他喜爱有加,因而伸手替形骸诊脉,过了半晌,道:“他是经脉闭塞之故,十天以内,真气活动,自但是然便好了。”
红爪喝道:“安佳!你那些信徒早返来了,恰好你在外闲逛,怎地现在才到?见到老夫,连师父都不叫?”
安佳也笑道:“是啊,我那阳火功虽也比不上沉折师兄,但也让本女人大有长进。行海,你将来如果不听话,我就用阳火功揍你。”
形骸悄悄好笑:“这红爪也是个荒唐人物,裴先生才多大年纪,他竟然去与此人结拜?这裴先生竟然也会承诺?”
安佳笑嘻嘻的答道:“师父您别活力,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返来了么?我给您举荐两位豪杰少年,这位是孟行海,这位是藏沉折,都是从龙国来的。这小丫头是行海收养的小女孩,叫做小缘会。”沉折朝红爪微一拱手,形骸则在病床上哈腰鞠躬。
形骸心想:“本来如此,这老头不顾死活的压榨仆从,赚了钱,再用这财帛打通了受人崇拜的月舞者,月舞者收了好处,自也懒很多管闲事。”想到此处,心下好生愁闷。
银二爷见两人神态果断,安佳则神采绝望,他眸子一转,将那两件事物交给安佳。安佳这才回嗔作喜,道:“既然你如此诚恳,我就代两位哥哥收下了。”她决计随形骸分开西海,此后到处要用钱,又何必跟这银二爷客气?
但听屋外又有人走来,世人纷繁让路,神采畏敬,如见了天子普通。形骸见来者是一肤色发红的老头,身穿红袍,手持一根金银铜铁四色长杖。在这老者身后又有一人,此人器宇轩昂,眉清目秀,一头玄色长发披在肩上,穿一身紫袍,举头而立,神采驯良,约莫二十岁年纪。
安佳见此人漂亮不凡,沉稳驯良,心生好感,问道:“师父,这位大哥哥叫甚么名字?”
安佳一跃而起,喜道:“红爪!”
红爪身后那青年俄然说道:“义兄,由我来尝尝如何?”
银二爷在怀中摸索半晌,取出一串翡翠项链,送给安佳,道:“大蜜斯慧眼识郎君,当是此次恩典的首功。”安佳微微一笑,伸手收下,不复指责。翡翠乃当世货币之最,贵重非常,这一串翡翠项链足可在龙国买大片良田美宅了。
沉折道:“我所获阳火神功使得真气微弱,只怕与第五层的龙火神功相称。可这工夫耗损太大,不成悠长利用。”
红爪道:“他叫裴柏颈,我前天在炕头铺子赶上了他,与他斗酒,两人喝得头热,就拜了把子。他说他是个郎中,替人治病,没有治不好的。”
安佳笑道:“我也会,我也会!”仓猝使出在飞灵殿所学的阳火功,身上也现出光芒标记。
他含混之余,心想:“这裴先生不但单是妙手大夫,更是武学妙手,这真气势不成挡,不知与师兄比拟孰高孰低?”
裴柏颈抬起手,奇道:“小女人,你怎认得这工夫?”
红爪惊呼道:“混闹!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教你的月火功呢?”
银二爷又取出一个翡翠人像,一个翡翠元宝,皆是极其贵重之物。一者赠送形骸,一者交给沉折。沉折点头道:“拿归去。”形骸也道:“不消,我们要这东西也没用。银二爷不必如此客气。”
安佳将形骸扶起,形骸道:“照顾好小缘会!”沉折将小缘会提起,小缘会对沉折倒是不怕,搂住沉折肩膀,但眼睛一刻不离形骸。
缘会瑟瑟颤栗,离安佳远了些。安佳“哼”了一声,又有些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