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欢乐的泪流满面,连声道:“圣上,戋戋小事,又算得了甚么?”
形骸拍烛九后背,说道:“那魁京已然死了,华荣老衲也死了,熔岩老道受伤逃脱,这宝藏嘛.....也不过是这么回事,没了也罢。只要你人好好活着,就是天大之喜,值得好好道贺。”
烛九心下凄苦,勉强笑道:“我经历了磨难,仿佛开窍了些。”
孟如令道:“我已是灵阳仙了,归去也只能躲躲藏藏,还不如在这纯火寺到不了的冰天雪地度日,反而更安闲些。何况这偏僻之地,更稀有不尽的奥妙隐情、失落迷藏,比之龙国风趣万倍。”
烛九面对这陈腐、凶恶之物,感到胆怯,身子发颤,圣莲女皇将那女妖尸首烧了,红色烟雾飘向雕像,随后她当场打坐,对烛九笑道:“你如有胆,大可偷袭我尝尝。”
烛九喜道:“是,姐姐待我如此,真叫人感激不尽。”
说话间,已来到这矿脉洞窟的绝顶,此处是一光亮正大的石室,四壁仿佛皆用水晶雕镂而成,在石室正中耸峙雕像,高约十丈,庞大至极,乃是一多臂的结实女子,这女子半黑半紫,用一块黑布遮住脸面,浑身肌肉凸起、行动好像猿猴。
约莫过了两个时候,三人才重见天日,照原路返回,途中,孟如令与形骸切磋法学,互换见闻,愈发感觉两人情意传达敏捷,由对方说出来的话,更轻易心领神会,短短几天,相互皆获益极大。
烛九身在两人之间,虽两人待他体贴体贴,但总感觉本身成结局外人,他苍茫失落,黯然神伤,可却不肯透暴露半点愁情。
孟如令道:“你孟家搜刮民脂民膏,富可敌国,天然爱说风凉话,向我们草原、冰原上的贫民,性命可不如何值钱。”
烛九乖乖坐在圣莲女皇背后,心想:“这女妖与魁京也得了断翼鹤诀,但她习练陌生,功力寒微。圣大将她尸身焚毁,似是某种典礼,可从这雕像中获得那一半断翼鹤诀的记录。以她聪明与修为,当可更进一步,真正贯穿此法。”
她目露寒光,如有所思,烛九吓得跪倒在地,恐怕遭到迁怒。圣莲女皇沉吟半晌,叹道:“罢了,谁让你是我女儿呢?”蓦地间,人已消逝不见,烛九瞠目张看,不见圣莲女皇踪迹。顷刻间,那旱魃雕像四分五裂,轰然倾圮。烛九几乎被砸中,忙不迭跑开了。
我该不该舍命一搏?
孟如令、烛九齐声嗔道:“你这高傲狂,我们才不来看你呢。”形骸大受打击,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烛九道:“安答,你也要来看我。”
孟如令笑道:“这还差未几,嗯,也好,我也认你做个义弟好啦。”
烛九道:“这仿佛是一名旱魃巨巫的神像,但受了震惊,才被破坏。”
圣莲女皇笑道:“不必,不必,这群蛮子即使短长,我也不放在心上。但你需赢取他们信赖,又不时向我禀报他们动静。沃谷族与我龙火天国世代为友,此后须得更加亲和才是。”
就如许吧。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圣莲女皇转动袖袍,横过手臂,烛九忙将她扶着起家。圣莲女皇夸他:“算你忠心精乖,我总算没白教你。”
圣莲女皇道:“你与那猛犸帝国算是盟友了,对么?”
形骸想要辩驳,可想起孟如令所说不错,不由喟然长叹。
形骸道:“正该如此,不过你怎地跑到这儿来了?啊,你的眼睛....怎会变成凡人模样?”
形骸傲然道:“龙国震慑群王,万国来朝,该是你们来龙国瞧我才对。”
孟如令朝他看了几眼,奇道:“怪了,怪了,你怎地一下子变得如此会说话?”
孟如令道:“小弟,你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