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稍感放心,他身上有个隐患,那就是冥火真气偶尔起伏,须得入定压抑,他找一官府钱庄,用令牌取了翡翠,在当铺兑了银两,找一间堆栈住下,对白雪儿道:“我需运功,约莫两个时候,你在屋里乖乖待着,莫要乱走。”
那说话二者恰是拜风豹与烛九,他们奉圣莲女皇之命,一起号令群雄懦夫,追逐齐宫,阵容浩大,比形骸与白雪儿顺利很多。固然访问妙手用时很多,却比形骸、白雪儿早一天到达此镇。拜风豹与烛九到纯火寺中暂住,其他群雄则住在镇上其他堆栈中。
她四下张看,想看看有无活人,她可躲到那人梦里去,但细心一想,庙中的杀手见人就杀,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白雪儿无法,形骸使出指路为马,两人共骑一匹,振辔疾行。白雪儿一边指导方向,一边恳求道:“好侯爷,好师父,你就奉告我吧,不然我内心猎奇,只怕要命。”
那女子点头道:“纯火寺的寺庙可爱,纯火寺的和尚更可爱,这寺庙披发气味,最是令人难以忍耐。奉大人号令,四周的纯火寺庙,十足都得杀得洁净。”
那男人笑道:“辟邪降魔?又有何用?庙中和另有我们的人,早悄悄撤去了庙中阵法。”
烛九看清来人,惊声道:“白雪儿?”说着抢上前,将她挡在身后,挥动拂尘,抵挡追来的妖魔。
她雇了辆驴车,一起行至那寺庙,寺庙在一座矮山山腰上,公然宏伟壮观,昌大寂静,好似灰白城堡普通。那山半黑半白,接阳光,映蓝天,令人不由畏敬。
孟轻呓一走,形骸撤了神通,令白雪儿神智复还,道:“走吧。”
白雪儿嗔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相好的了,另有脸说我?”
白雪儿难过叹道:“唉,我也想快些长大,到她这般年纪就定住了年事,找个漂亮少侠,或是邪魅哥哥,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爱上一场。”
形骸道:“轻呓殿下受过很多苦,凡人没法设想,也决计没法如她这般。”
白雪儿见他唇上微红,双手叉腰,哼哼说道:“慢着,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与那位公主姐姐是如何回事?你叫她祖宗,却又仿佛和她不清不楚。”
如此晓行夜宿,接连数天,来到一镇,白雪儿发觉离齐宫已极其靠近,且陈若水安然无恙,因而奉告形骸。
形骸点头道:“我委实没空,这工夫极其要紧。”
只听院外有一稚嫩而果断的嗓音说道:“哥哥,这庙里来了凶徒!”
白雪儿大喜,向店小二问本地景观,那店小二道:“纯火寺在这儿造了个般若庙,那是举国闻名的圣地,朝圣者不计其数。眼下恰是淡季,人未几,女人要瞧,但是恰好。”
拜风豹、烛九倏然来到这院子里,与此同时,空中飞落一男一女,两人皆披头披发,头顶一对尖牛角,身穿广大的乌黑长袍,手中握着颀长微弯的长刀,刀身好像秋水,波光粼粼。这两人皆神采惨白,伸开嘴时,又见到乌黑的尖牙,由此可见绝非常人。
她踌躇着该不该抢出去与两人见面,此时,寺庙中寒气传播,霜雾如潮,白雪儿被那寒雾一碰,冷得抵受不住,仓猝运九转阴阳功。她练得本是那九阴一派,现在发挥九阳的部分,身子暖和,倒也抵消了本来燥喜的缺点。
形骸道:“你长得秀美,年纪又小,若此地有藏拔族、富甲帮,盯上了你,会将你捉去当仆从。”
众妖魔旋即进犯,刀光乌黑,纵横交叉,拜风豹喊道:“烛九,谨慎!”
烛九极力一招,刺死一妖魔,身后另一妖魔刚好一刀重砍,烛九一声惊呼,身子化作镜片,逃开十丈,他左臂被割了一刀,鲜血长流,但血液顷刻固结成冰,可见那寒毒多么短长。那妖魔大喊一声,追向烛九,烛九回身,横过兵刃,挡住这一招,情势甚是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