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炽烈怒极反笑,道:“我不平,你又并非当真赛过我!等我养好了伤,再领教你的高招。”
裴柏颈道:“他只是受了冲撞,一时晕厥罢了,实则并无大碍。”
孟如令冷冷道:“他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老迈与马炽烈比拼内劲,两败俱伤,马炽烈晓得敌不过,只能撤走了。”
形骸心想:“我这昏倒不醒的神功,这下总算练成了吧,但愿下次莫再赶上这不利事。”
他又见到安佳、沉折、缘会、裴柏颈、红爪等人,此时又多了孟如令与那老迈。红爪问道:“他没事了么?”
塔木兹道:“你连师父都不叫了?”
形骸想:“如何了?或许他累得太狠,就此猝死?”暗中又感觉他有些悲惨。
形骸顿时发觉到非常:仿佛马炽烈身躯变得透明,他周身经脉、骨骼、真气、乃至灵魂都闪现在形骸眼中。他那灵魂是个小人模样,但打扮得奇形怪状,衣衫像是孔雀,化着五颜六色的妆,指甲闪着宝石般的光芒,皮肤虚无缥缈,毫无赤色。
马炽烈怒道:“神龙骑与迷雾师搏斗我们的时候,你人在那里?你龟缩不出,任由我们深陷重围,一个个战死,另有脸自称是我师父?”
但是这两人神功惊人,周身真气失而复得,散而复凝,刹时又挤压过来。形骸大骇:“我这条命莫非就断送在此?”忽听一声惨叫,“老迈”鲜血狂喷,被马炽烈摔了出去,那气罩也就此散了。
老迈道:“北牛要我们越快去越好。只是他住的处地点极北酷寒之地,你们两个小的吃得消么?”
孟如令则道:“冰天雪地倒也正和本女人胃口。”
形骸问道:“你们没去找马炽烈么?”
马炽烈喘着粗气,道:“你为何点我穴道?”
裴柏颈大喜过望,道:“那我们何时去投奔他?”
只听窗上一声轻响,形骸恰是惊弓之鸟,受不得惊吓,喊道:“马炽烈?”世人一齐往窗前望去,见是一只白鹦鹉。那白鹦鹉背上有一抹紫色,头上似戴着金冠,形骸平生从未见过这么标致的鹦鹉,赞叹了一声。
安佳道:“大伙儿本想去找你,却见你从天上掉下来,正落在最坚固的草地上。”
红爪寂然起敬,跪倒在地,喊道:“是塔木兹来传信了。”
孟如令道:“老迈,你莫要妄自陋劣。不是你的功绩,莫非还是这小子伤了马炽烈?”
此人身法太快,形骸惊骇至极,又被烈风吹得苦不堪言,他想问:“你带我去哪儿?”可一张嘴,风堵得他喘不过气。
马炽烈一声惨叫,令形骸蓦地惊醒,他见马炽烈肋骨耽误,刺透他胸腹,穿过他坚固非常的皮肤。那肋骨变作黑铁,恰是放浪形骸功的伎俩。马炽烈口中流血,身上也在流血,眼神惊奇,但形骸却感觉他已回过神。
老迈甚是光亮磊落,点头道:“那位马炽烈真气充分,非我所及,我落败时他仍不足力。此人功力深不成测,到底是如何练得?”说话时神采凝重,似在苦苦思考。
形骸心想:“这位祖宗恨透了我家,又岂能帮我说话?归正此事也说不清楚,说多了还获咎人,还不如假装不知。”因而说道:“我只是被马炽烈掳走,厥后途中赶上一人,那人自称是塔木兹....“
小人道:“杀了我。”
形骸觉得他在自言自语,神智再度不清了。他跑的这般敏捷,只怕比弓箭还快,并且以他一身真气,点穴工夫又岂能何如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