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折微微哈腰,金光闲逛,已追上那驼背活尸,顷刻间,驼背活尸暴吼起来,冥火覆体,化作黑铁铠甲。
那壮汉道:“小狗贼,你做的功德!这就弃世去吧!”说着大步走来。
沉折道:“你是亡人蒙部下?是你将行海伤得如此?”
形骸只看得心旷神怡,想道:“我还道本身大有长进,本来师兄武功也变得比本来更强。”
他抬起手,见那手掌已变得坑坑洼洼,丑恶非常,像是浮肿的尸身,形骸悄悄心惊:“一旦将冥火运到极处,我便成了尸骨模样,与那壮汉、瘦汉类似。我现在是如何面庞?”想到此处,如坠冰窟,不敢细思。
两人对峙,形骸右掌中弹出两道骨刺,飞向那壮汉眼睛,壮汉嘲笑一声,吹一口气,骨刺又反袭向形骸。形骸大惊,脑袋一让,骨刺与他额头仅相差毫厘。现在,壮汉左手一击,把形骸打下了楼。
壮汉愣了半晌,哈哈大笑,道:“好!藏沉折,你公然也与我们是一家人。你随我去见大人吧。”
安佳环顾周遭,问道:“这儿是银长手的家,你如何会在这儿?啊!那是银长手的脑袋,他如何被人杀了?”
但那铠甲坚固厚重,黑铁骨剑被弹了返来,形骸惊觉这壮汉不但穿戴厚甲,也正用冥火撑起罡气护体。壮汉抛了熟铜棍,反手一拳,来势竟不比那高瘦男人慢,形骸发挥轻功,绕着遁藏,壮汉数拳接连落空。
可这东山剑风似充满阳光,能力比之前更强,这又是如何回事?
沉折突然披发金光,额头有太阳标记,他长剑轻颤,即使那驼背活尸剑招窜改多端,更稍胜那高瘦男人半筹,仍被沉折等闲挡下。四招过后,沉折在第五招上转守为攻,应用风雷十剑,这十剑快如一瞬,剑上更是光辉夺目,那驼背活尸大呼一声,巨剑被斩得稀巴烂,人朝后倒飞,落在远处,他自知不敌,回身就逃。
形骸手臂垂落,龙火缓缓消逝,因他这三剑已远超出他现在之能,乃是先由冥火助燃,再以龙火催动的神力,仿佛由死到生走了一遭,固然幸运得胜,可仍受了极深的内伤。他舌尖一苦,哇地一口血吐在地上。他现在真正油尽灯枯,不管冥火龙火皆暗淡无光,再无半点余力。
形骸惶恐万分:“他是这两人的师父?那岂不是更加了得?”
形骸手一抬,地上一根黑铁骨蓦地变作长虫,骨刺挺起,跳上那壮汉身躯,只听铿锵几声,那长虫骨刺竟没法刺入。形骸惊想:“他那铠甲也是黑铁造的!”
壮汉一把将那黑铁长虫骨刺抓起,捏得粉碎,他手上力量之大,当真耸人听闻。他道:“你这是甚么邪法?”
那活尸看看两个刺客,叹道:“你能杀我这两个徒儿,也算很了不起了。你不是藏沉折,但确是活尸变作的人。蒙大人说这是千古罕见之事,要我们务必将藏沉折带归去,藏沉折不知在哪儿,抓住了你,也是大功一件。”
形骸摔得极惨,不知断了多少骨头,面前灰尘飘荡,贰心想:“这....这壮汉看似粗笨,实则极其聪明,他早推测我会打他双眼。”
安佳道:“他目中无人,我问他十句话,他才答我一句!世上哪有这般无礼的男人嘛!真是可爱至极。”
壮汉神采震惊,大声道:“胡说!哪有这般偶合!”
形骸奇道:“如何了?他怎会惹你活力?”
俄然间,有一女童喊道:“爹....行海!”
壮汉道:“报仇雪耻,管不了那么很多。”
这么一来,不但这壮汉心神巨震,连形骸也喜出望外,他只感这冥火浩浩大荡,如风起云涌般流转不断,其能力之强,更赛过那第三层的龙火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