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睁大左眼,盯着那画中的“魁京”,那魁京蓦地昂首,与她对视,三人皆背脊一寒,觉得那魁京要破门而出,幸亏大门吱呀吱呀的开了。
形骸心中一动,细心一瞧,感觉这壁画与天国无门好生类似,道:“这多数是天国无门,我早就会了。”
形骸骇然道:“你怎地不早说?”话音刚落,地上血雾不竭涌出,化作十来个黑发幽灵,手持刀枪剑戟,直追过来。
这图案清楚了很多,形骸看那男人面貌,心头一震,道:“这男人是魁京?”
孟如令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们怎地来到这处所?沃谷族、元族的牧民周游四方,这草原上毫不会有这等荒无火食、未被发觉之处。”
形骸与烛九相视而笑,孟如令脸皮一红,手掌一握,道:“不管是虚的实的,史记财宝,缺一不成,我全都要。”
形骸道:“如令女人,这可决计不是甚么道法,你怎地还像猴子见了果一样?”
这道法恰是当年灵阳仙为除怨灵而创,对凡人毫无功效,怨灵则碰上立毙。金雷暗下以后,空中放晴,阳光万里,草原上数千怨灵已被除尽。形骸、孟如令内劲全无,丹田有如刀刺,口中同时流血。
孟如令痴迷人间独特神通,闻言奇道:“真的?你快些将口诀说给我听听!”
蓦地间,空中哗哗几声,升起一团血雾,那血雾凝固,成了人的模样,此人身穿黑皮甲,披头披发,神采惨白,一双眼乌黑浮泛,他手持斧头,暴喝一声,迈步前冲,朝孟如令劈下。
就在此时,那些怨灵兵士似感到紧急,全数朝此簇拥而至。烛九毛骨悚然,挥动拂尘,绕着圈子奔驰摈除,但怨灵兵士数量太多,又悉数凶悍短长,烛九稍一不慎,被砍中一刀,手上鲜血淋漓,不由惨叫起来。
孟如令道:“隐形道法也是无用,它们是极强的怨灵,本就双目已盲,感到是我们的活力、命力,我不试上一试,莫非就此等死不成?”
门外见一片阴天,一片荒草地,草地漠漠茫茫,一眼望不到绝顶,踏在地上,形骸感到空中沙沙作响,他不由想起体内若断了骨头,挪动时也是这般声音。
形骸心想:“这幽灵不易对于!”使出天国无门,谁知此地阴气太重,这神通不听使唤,反而招出更多幽灵,且当即背叛,攻击形骸、烛九。形骸大喊:“不好!”只得再用雷震九原、飞火流星,将幽灵一一击倒。众幽灵极其刁悍,加上形骸真气折损不小,每一招只能杀伤一灵。孟如令从旁互助,发挥十招后,真气几近耗尽。
孟如令叹了口气,道:“只需我能涵养两天,养好了伤,也不必怕那两人,更何况你虽不如我,也能帮得上忙。”
孟如令朝那画像左瞧右瞧,喜不自胜,似恨不得将这丹青用体例保存下来,或是把这两扇门扛归去。
形骸道:“你眼下法力不敷,即便真有这等仙法,又如何能发挥得出?唉,只可惜我不通隐形道法....”说到此处,蓦地想起:“我可吓得蠢了,莫非不能用幻灵塑世功?”
形骸道:“这儿阴气极其沉重,或许扰乱了风水,自但是然将这草地隔断了?”
孟如令手一翻,掌心飞出一只萤火虫,照亮四周石壁,看清上头的壁画,描述的是一浑身血红的将军,怀中抱着一名女子,鲜血染红了大地,空中下方升起无数只手来。这壁画年代长远,色采暗淡,反而愈发可怖,那地下的手似要从墙壁中伸出来,向孟如令索命普通。
但孟如令却瞧得津津有味,忘乎以是。
孟如令手指一弹,飞出个大雪球,雪球炸裂,声似冰雹,那幽灵全不觉酷寒,涓滴无阻,斧子眨眼已至近处。孟如令哼了一声,甩出十枚冰锥,那幽灵收回哀嚎,终究受创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