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骷髅鹰隼般的铠甲邪气森森,可怖可畏,虽不过是甲胄,却令形骸倍感压抑,不自禁后退一步。
费兰曲赧然道:“好啦,好啦,你这小师弟老是挑逗我做甚么?你再这般说,我可要.....当真了。”
形骸大喜,施法将他血液变作蛇血毒,可稍稍一试,这甲胄里的人竟全无血液。形骸震惊,部下不断,将长剑往上一挑,轻响声中,将这甲胄手臂切出深深一道口儿,断了筋骨,他这左臂已没法用了。
过了半个时候,形骸低哼一声,吐出几口血来,费兰曲悄悄捏别人中,扶形骸坐起。形骸道:“师姐?”
费兰曲奇道:“你做甚么呢?”
费兰曲长舒一口气,笑道:“还好,那邪魔未能得逞,你心智还是你本身,还是我那呆呆傻傻的小师弟。”
形骸恨恨道:“是啊,我曾见过巨龙王祭奠场面,他们将成千上万的人杀了,用那血液折磨一少女。”
费兰曲道:“我此人爱读闲书,曾读到过一些。巨龙王乃万年前的巨巫造物,也是巨巫的盟友。他们将凡人当仆从,也当牲口,或是当作老鼠。”
形骸道:“我也不知....我那右腿,那断口尚整齐,说不定....还能接上。”他传闻过风圣凤颜堂有疗伤圣手,能够接骨续肢,若那右腿保存无缺,将来尚另有救。
形骸见那头骨咕噜咕噜转动,朝外逃去,他喊道:“那里跑!”迈步追出,却见那头骨一边转,一边笑道:“想不到在这儿,运气使然,运气使然!”
形骸倍感衰弱纤细,暗忖:“那骸骨神已经得逞了一大半,可....可....”想起塔木兹所言,总感觉这骸骨神并非好人,这骸骨神教的人也并非在害本身。那飞灵真人、织网仙子、潜地婆婆、塔木兹,皆是极其高瞻远瞩、光亮磊落、晖映千古的人物,这骸骨神又岂能是奸邪之辈?
费兰曲啐道:“少说不吉利的话,师姐可为你担忧极了。”
费兰曲道:“是,可明显此乃邪法附身之术,决不能令它得逞,这腿上的恶灵要占你身躯!这是饮鸩止渴,决不能信!”
她心机周到,生性平平,读书万卷,所学深远,思考好久,轻叹一声,并不冒然行事,反而在形骸身边坐下。她对这少年实是感激,心底情感莫名,此时也只能静观其变。她也晓得若形骸意志果断,那邪魔侵犯身躯之举一定能成,就比如以卵击石,浪花击山普通。
费兰曲花容失容,形骸血如泉涌,面前一黑,自知必败,绝望的刺出冥虎剑,谁知那鹰隼甲竟顷刻僵住,形骸一剑适值刺入这甲胄咽喉接缝,鹰隼甲铿锵几声,就此四分五裂。
费兰曲咬咬牙,神采凄苦,见形骸本来那断腿已变得乌黑腐臭,看来那黑铁条上剧毒强猛,已无退路。她走到形骸身边,悄悄扶着他,道:“师弟,不管你变成如何,我....我都愿...愿永久....”
可甲片间裂缝不大,而鹰隼甲意向极快,形骸每次出招皆差之毫厘。他脑筋急转,俄然间使出幻灵塑世功,长剑由一变三,由三变九,再使风雷十剑,瞬息间百道剑影麋集绽放,好像暴风骤雨。那鹰隼甲全不知该如何抵挡,身形稍慢,形骸瞧准机会,一剑刺中他左臂肩甲接缝处,嗤地一声,剑刃深切,确确实在得了手。
形骸道:“如数偿还!”打出燧冰掌,霹雷几声,火焰沸腾,可那鹰隼甲竟毫发无损。鹰隼甲向形骸扑去,形骸连使“捣蜂窝”、“翻高山”、“铁熊掌”、“倒拔树”,以棕熊神拳应对。那鹰隼甲也使一门精美掌法,两人一时旗鼓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