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解缆之前,曾回海法神玄门拜见同门老友,向袁蕴禀报了绝甲、齐宫的遭受,又问恩师关于万仙派之事。至于阎安山谷中的景象,他也不便向袁蕴透露。
形骸暗想:“可骸骨神说纯火寺是他所创,这又是何启事?”他不明启事,临时不究,又问道:“可传闻地庭仍非常清闲,不怎地受天庭管束。”
阳光洒入车中,孟轻呓伸了个懒腰,展开眼,瞥见劈面的形骸,不由一愣,她盯着情郎瞧了半晌,皱眉道:“气死我了!”
形骸悄悄叫苦:“这下当真误人后辈,教坏了她。”
孟轻呓笑道:“我能够把她支开,彻夜让你大展拳脚,随你措置,就看你肯不肯着力了。”
饶是形骸麻痹,闻言也不由一震,问道:“彼苍有好生之德,不料竟也如此杀伐果断?”
袁蕴想了想,说道:“好,不过你毫不准对旁人说,连你家祖宗与圣莲女皇都不成,你给我发个誓来。”
袁蕴神采变得烦恼了些,叹道:“天庭之上,有一洪荒宫,洪荒宫中留有一无上神器,名曰‘神谱’,此物仿佛是古神遗留,又或许是自六合斥地时就在天界。这神谱此中埋没无尽奇妙,万般玄奇,即便以三清的大定力,见了神谱,也不由为其吸引,沉迷于此中,思考此中奇妙。
袁蕴笑道:“你连这都晓得了?灾害过后,天庭欲重新在尘寰堆积信心供奉,但尘寰那些地盘元灵与仙神各个儿私立邪教,捉弄凡人,中饱私囊,妄图私利,天庭中的诸神日子可就难过得紧了,以是这一仗乃是争夺凡人信奉的大战,本是非打不成。
形骸暗忖:“难怪那神荼现世,天庭竟毫无作为。”说道:“这神谱莫非是巨巫留下的狡计?”
离落国中,本都是些靠河道为生的蛮子,习性粗暴暴躁,颠末那位龙火贵族管理,虽仍保存了很多荒蛮野性的风俗,但国中中间之地甚是文明充足。只是国境里头无人居住的山地极多,国土虽大,人丁仅为龙国半成。
孟轻呓道:“你怎地这般都雅,这般姣美,就怕气不死我么?”
形骸当即赌咒,被神玄门法力束缚,袁蕴这才点头道:“此事还要从一万年前诸神与巨巫战后提及,我们尘寰觉醒者助天神击败古神以后,六合间剩下三位‘上神’,乃是三清。其他两位上神皆愿服从元始天尊号令。
孟轻呓俏脸通红,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要你今晚狠狠...狠狠的整治我,让我舒畅,让我欢愉。”
蘅关道上,春暖花开,明阳万里,恰是升木的好时节,官道两旁绿树成荫,青草富强,胡蝶在花丛中飞舞,兔儿从草地上奔过,又有一辆宽广细纹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来。
他们被圣莲女皇调派至离落山,此去足有万里之遥,且圣莲女皇并未限定他们何时到达,因而孟轻呓、形骸、白雪儿三人干脆落拓安闲的游山玩水,逛各处母岛风景,度过环岛海后,再渐渐往东进步。
白雪儿道:“师娘姐姐,你说说此中事理,我自会说公道话。”孟轻呓喜好长辈叫她姐姐,白雪儿便叫她师娘姐姐,孟轻呓听得甚是乐意。
袁蕴叹道:“希冀不了天庭那群大老爷,只能看龙火天国、万仙派与纯火寺了。纯火寺到处针对我们,而我们海法神玄门与万仙派之间关联千丝万缕,不然难以与纯火寺对抗。”
形骸道:“绝甲剑神说迷雾师的星知大师在天庭中职位极高,是运气部的尚书,对么?师尊,您也在天庭当过官了?”
形骸答道:“名头倒听着可怖。”
袁蕴斥道:“正因是同一方的,才越看越不扎眼,斗得最热烈,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