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点头道:“是啊,会不会又如前次普通,是‘灵气扰乱’民气?”
他仓促奔回塔内,见园中站满了人,有几人正在抽泣,地上躺着几个死人。
木山川怒道:“我不但要杀你,连威九丹、孟六爻都不放过!”
缘会瑟瑟颤栗,忍不住躲在形骸背后。
形骸心想:“是啊,她虽甘心随我走,但要她当众开口,她做不到。这雷府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恰好相反,是我亏欠他们很多,这小公子即使可怖莫测,但只需将他带回神玄门,或能遣散他体内妖魔。”
世人谈至傍晚,见到了时候,怕违背门规,便纷繁散去。形骸因一年前那场大功,得赐伶仃一间房屋院落,位于六塔东侧。他回屋躺在床上,心中想着玫瑰、沉折事迹,又想着孟轻呓、缘会,思路骚动,难以入眠。
那人大喊一声,往怀中一摸,扔出一个飞盘,形骸认出此物,奇道:“木山川?”手掌一托,一道雷电将那飞盘打成碎片,再一道雷电打中木山川,这少年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摔落空中。
形骸道:“比武落败乃是常有之事,又怎会伤了和蔼?此事大为蹊跷。”
裴若道:“我也莫名其妙,利师兄早晨闯我房间,似想要杀我,被我打伤后逃了。”
形骸急道:“缘会呢?”
形骸负气舞掌,一掌将那人打上了天,又飞出了洞穴,他骂道:“何方小贼!你赔我屋子!”
雷老爷道:“就算你给再多财帛,也是休想!”
形骸追至,一把扯下木山川面罩,见此人神采血红,乃是气血走火征象。形骸手腕一转,使“幽泉冥池”道法,一股凉水灌入木山川口鼻,将他体内火气消得一干二净,问道:“木山川,你如何了?”
那人道:“是啊,是啊,我是无凭无据,你竟然能够看破?嘿嘿,嘿嘿,你很聪明,也很果断。这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哼哼哼,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形骸喝道:“大逆不道之徒,师尊们待你不薄,你竟有这等丧尽天良的动机?”
形骸惊诧道:“我也是,这木山川把我屋子弄坏了,还想刺我一剑。”
袁蕴道:“此节我也不得而知。”手指一点,木山川转醒过来,死死瞪着袁蕴,却已说不出话。
众门人无不骇然,心想:“无药可救?我神玄门岂不白白落空十来个少年妙手?”
形骸道:“这小子中了邪,须得带回神玄门医治!”
那男人惨声答道:“我弟弟....我弟弟被那混账王八蛋杀了!那王八蛋,我弟弟不过早上与他吵了一架,他竟如此狠心?”
形骸见到裴若,问道:“师姐,产生何事?”
雷老爷骂道:“小小孩儿,杀个把鸟儿,算得了甚么?谁没有个猎奇爱玩的时候?”
顷刻间,数道人影跃上围墙。形骸见那些人影双目火红,身上龙火闪动,神玄门逃脱的杀人疯魔竟全来到雷府。众疯魔暴露奸笑,传出沙哑笑声,举起利刃,纵身一跃,顷刻死了十个仆人。雷府世人惊骇万分,厉声惨叫,朝后逃窜。
形骸气往上冲,道:“我如有这等邪念,天打五雷轰!”
小公子擦去眼泪,哼了一声,道:“我....我爱杀小鸟,你也管不着。”
木山川道:“我好恨!我好恨哪!你们各式热诚我,逼我打扫厅堂,这奇耻大辱,我非以血洗濯不成!”
众疯魔受伤不轻,皮肤烧焦,但仍旧摆脱脱手臂,形骸又施放雷电,连电数下,众疯魔仍挣扎向前,始终未曾晕厥。形骸长叹一声,发挥尽力,降下天雷,众疯魔七窍流血,五内俱焚,终究满是死去。
形骸顷刻只觉压抑沉重,难以喘气,他怒想:“你这妖魔!你还说如许的话?世上没有比缘会更纯粹的人了!你究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