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大吃一惊,叱道:“小mm,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岂能扯上如此干系?此言荒诞非常,笨拙之极,此后不成再说,以免贻笑风雅。”
烛九道:“前辈,我们去了。行海,别发楞,快随我出来!”
实在这紫怡族大多是极独特的神裔,生下来每个婴儿皆有阴阳二性,到成年时,喝下火龙水后,遵循那民气性脾气,这才完整定下性别。如果男人,则自行分开部族,女子方可留下。但分开之人算不得被放逐,若养下孩童,又想那孩童定下男女身份,随时可将他送回紫怡林喝火龙水。
形骸没法可想,道:“师叔的事,自也是我行海之事,我自当效犬马之劳。可我与烛九毕竟是外人,紫怡族人尚不得入内,我们两个外人冒然突入,那小地龙岂不会更加不喜?”
那少女嗔道:“是啊,是啊,我是荒诞非常,笨拙之极的傻子,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但是瞎子,还是聋子,傻子....”
烛九吃了一惊,道:“你会错意了,我说的是你们‘龙国男人,与我们我沃谷族豪杰大不一样。’”
形骸暗骂这地盘爷荒淫无耻,艳福无边,又问道:“是不是若生下男人,就被送出部族?而生下女子,就能留下?”
女族长脸一红,点头道:“你这孩子,怎敢如此对我说话?我不是,我并非紫怡族人,也无神裔族血,而是纯火寺的女尼,被纯火寺派来监督这小地龙的。”
这些后代虽不分阴阳,但也可生儿育女,只是将此景象引为奇耻大辱,不得不一辈子设法瞒着亲人,若被发明,乃至不吝杀人灭口,袒护本身状况。而到了烛九身上,他不甘心一向如此,这才发誓定要窜改运气。他年纪还小,身形并未长成,不然早被形骸瞧出来了,起码也猜忌烛九是女扮男装。
女族长叹道:“孩子,我等并非不知戴德之辈,你替我们救下族中女人,我本就该遂你心愿,可这第二件事也是非办不成。”
形骸见她眸光流转,红唇微颤,呼吸短促,悄悄心道:“那小地龙地盘爷能引如此多女子断念塌地的奉侍,定然是风骚俶傥、漂亮萧洒的神明。师叔她在此处待得久了,耳濡目染,只怕也和那地盘爷不清不楚。这紫怡部听来纯洁高贵,可实则一定如此。哼,这地盘爷并非善类,最好他鄙人方遭殃遭难,好好吃些苦头。”
形骸叹道:“烛九老弟,我有几句话一向憋在内心,实是不吐不快。我说出来,若说的错了,你可别活力。”
形骸道:“我怎会妒忌?不对,甚么叫你们男人?你莫非不是男人?”
他担忧那熔岩老道赶来,遂发挥指路为马,招来马车,一起振辔疾行。众女子鲜见这海法神道指正宗道法,大感别致风趣,缠着形骸问这问那,她们龙国话甚是糟糕,形骸被吵得头昏脑涨,几无余力思虑。
烛九弯着腰,手扶洞壁,大声喘气,形骸道:“烛九,你剑法当真让人大开眼界,这是谁教的?”
形骸暗想:“这师叔好夺目,若那小地龙究查起来,她最多只是个把守不严之罪,若那小地龙真的被我所救,她也不妄图半分功绩,如此不功不过,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
形骸心知烛九脾气古怪,若脱手互助,不知他乐不乐意,因而不动声色,在暗处旁观,预备随时救济。他看烛九挥动长剑之力,双足挪动之速,龙火功似到了第四层,但左眼似藏有极强异术,令他剑术凌厉非常,剑招精准刚烈,那十人满是妙手,但烛九仍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