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亿耳叹了口气,看着烛九,目光慈爱,笑道:“好孩子,你长得和你娘一模一样,真是姣美极了。”
形骸淡然道:“传闻中间武功不凡,才干过人,既然认出我来,为何不略加防备,反而大摇大摆的露面?”
侯亿耳叹道:“他被青阳教的人所伤,我赶上他时,已然救他不得。”
形骸展开眼,说道:“贤弟,你在找天机洞?”
形骸细心打量此人,蓦地认出他来:“本来竟然是他?难怪会找上烛九。”
侯亿耳忙道:“我当年是别无他法,我当真深爱你娘,也曾留给她很多财物,我....”
形骸淡然答道:“你若聪明,自能猜得出来,若不聪明,就莫要探旁人私事。在江湖之上,偶然多问一句话,便会有杀生之祸。”
形骸道:“若我没弄错,此人是义弟素未会面的生父。”
侯亿耳苦笑道:“好孩子,我纯是一片美意。我....并非嫌弃你们母子,也不是不想管你们,我此人身为要犯,若被龙国晓得,定会扳连你们。”说到此处,心中一凛,朝形骸看去,见形骸无动于衷,却不知他有何策画。
烛九长叹一声,道:“多谢你了。”
烛九喜道:“那我们更该同心合力了。”
烛九问道:“巴习尔大哥的尸首呢?”
烛九道:“那就长话短说!”
文士顷刻间显得有些宽裕,急朝形骸摆手,形骸仍古道:“此人江湖人称‘六耳猕猴’侯亿耳,是我龙国首要通缉之人。”
形骸道:“实不相瞒,我受人之托,本就是为了救纯火寺弟子而来。”
侯亿耳笑道:“孩儿,你固然聪明,可毕竟年青。似这等你争我抢的死局,谁越早出头,处境越惨。头一个夺得宝贝的,若不是绝学通天的妙手,就是嫌本身命太长了。那些人一边封闭动静,一边抢着前去泉龙寺,两边对峙了一个月,终究在万葬谷大打了一场,大伙儿你杀我,我杀你,不分敌友,死了千人,厥后就不晓得如何样了。要我说,你来的方才好,此事局面,恰是后发制人,渔翁得利之势。”
烛九心头一震,毫不想形骸对侯亿耳脱手,可又不想明着出口讨情,顷刻有些无措。
形骸心想:“他功力不在利针茅、辛树等人之下,难怪频频逃过追捕。”还了一招“飞火流星”,霹雷一声,侯亿耳一个翻身,原地愣住,变掌为指,瞬息间指力一刻不断的朝形骸点出。
烛九问道:“安答,你认得他么?”
陈若水低声对白雪儿道:“mm,你这仇人古怪极啦。”
侯亿耳面向烛九,笑容满面,眼神悲喜交集,道:“孩儿....”
侯亿耳微微一笑,道:“好孩子,真重义气!”又道:“那位巴习尔豪杰在离此不远处赶上了一群纯火寺的除魔众,那些除魔众偶然中泄漏了风声,说是得悉天机洞严峻线索。这动静传开,藏川的龙龙虎虎,妖妖怪怪、青阳教、藏拔族、武林豪雄,官府贵族,全都盯上了这一行人。”
侯亿耳与烛九同时松了口气,侯亿耳哈哈笑道:“青云侯孟行海,公然义薄云天,名不虚传。”却见形骸走到一旁,靠着一棵树坐下,闭上了眼,当时兑现那‘视而不见’之言。
形骸道:“念在你这一番善举,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日就当没瞧见你。”
白雪儿也感好笑,答道:“是啊,姐姐,他为人.....不算太坏,但是性子别扭。”
烛九急道:“你底子不知安答为人,如何这般说他?”
听到此人姓名,烛九热血上涌,又气愤,又欣喜,脑袋垂垂一片空缺,只余下一个声音:“他....他是侯亿耳?那岂不是我的...我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