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风见白雪儿肥胖惨白,烛九神采倦怠,似好生过意不去,道:“请容我摆宴接待三位,席间再说不迟。”遂命人整治一桌酒菜,甚是丰富,她与那高个男人作陪,向形骸三人敬酒。
蓝脸妖魔嘲笑一声,口吐蓝烟,四周满盈,蓝烟中有凌厉恶毒,侵入人体脏腑,杀人于瞬息之间。形骸成心躲开此招,身形一闪,跃上屋顶。
他奔了一顿饭工夫,来到大宅以外,立时发觉非常:这大宅约莫两层之高,长宽约二十丈,四周灵气森然,阴冷摧心,树枝上固结霜雪,与城外气象很有类似之处,由此可知城中除灵大阵已然松动。他立时鉴定:“此处为妖魔据点,妖魔一定敢等闲分开这大宅。”
形骸叹道:“不幸确切如此,我等自也心急。”
形骸四招将四妖击败,当即收摄冥火,但浑身仍披发惨痛妖邪的气味,大片暗影腐蚀空中,院中死去的尸首一动一动,似要活转,化作僵尸。
形骸道:“我看城外有除灵真气,你们凭此保持至今么?”
形骸问了然了大旗府的路途,对烛九道:“照顾好白雪儿。”又对白雪儿道:“好好帮忙烛九。”遂出了大殿,行向南边。
形骸心想:“这四妖攻守兼备,各有奇法,招式奇妙,连环无缝,当真不易对于。以第六层的冥火,即便用梦魇玄功,也胜不过这四个妖魔。”
俄然间,火线妖魔朝形骸一刀袭来,形骸见他刀法精美,真气刁悍,确是劲敌,立即召来山墓甲,从梦境中唤来右手,左掌往上一拂,冥虎剑将那妖魔长刀斩断。
嫦风竭力宁放心神,道:“我部下精兵去缉捕那位大旗,不久便可返回,唯有今先人身上问出话来...”
大旗叹道:“遵循妖界端方,确可用灵魂打赌,好,就这么定下了。”
在形骸正火线的妖魔最是高大,身高丈许;他左边的妖魔倒也熟谙,恰是那明丽的孤单儿;右边妖魔神采发蓝,吐着长长舌头;而身后妖魔则咧嘴而笑,暴露血红的牙齿。
形骸落在地上,先前那血口的妖魔俄然呈现,手中长刀闪动,刺出数十刀,刀刀凌厉狠辣。形骸使雷震九原功,冥虎剑变幻分离,也是数量繁多,又听得一声脆响,血口妖魔长刀再断。妖魔立时退开,轻功有如鬼怪普通。
那妖魔尖笑,俄然又变出一柄刀,从下方穿出,往上一劈,形骸中了一刀,山墓甲上一片霜白,刀上竟有极短长的寒毒。
他想追逐那血口妖,斯须间,孤单儿杀至,使一招猛虎扑食,形骸当即扔出雷电长矛,孤单儿挥爪抵挡,同时另一只爪子抓落,形骸右臂横着格挡。两人真气同时一震,那女妖倒翻出去,砰地一声,撞塌了一堵墙,形骸则纹丝不动。
贰心下猜想道:“大旗诡计败露,那大宅中妖魔或许已然撤离,我找畴昔后,只怕要再搜索一番踪迹。”
大旗呼喝,再以开山斧劈砍,形骸朝后一退,大旗一斧子落地,蓦地空中开裂,烟尘满盈,石屑纷繁。那大旗再横扫一招,形骸使遁梦工夫,手悄悄一转,将开山斧弹开,同时,那蓝脸妖吐出毒雾,形骸只得再躲。
我们阎循分齐城和潍城,这两座大城有除灵阵保护,尚不受雪患,但双城以外,已全数被那风雪覆盖,而很多白袍长发的妖魔占山为王,隔绝来路,我们派军队畴昔,全军淹没,已好久没法出城了。”
高大男人气的神采发紫,但嫦风仙子说道:“郭斌,莫要与行海公子辩论。我们屡战屡败,出不得城,确是究竟。”
形骸心道:“这妖魔就是大旗?可他明显是人,为何会成这般妖魔?啊,是了,他定是用了‘彼苍无眼’之类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