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橹问道:“叨教恩师,这试炼到底要做何事?”
苏瑰哭道:“你少说风凉话了,你又不懂我的心机!”
车夫大笑,取出两柄宝剑,赠给二人,道:“此乃‘问道剑’,是我神玄门中道方士特有兵刃,还请两位收下,用以对于那云孔雀时,胜算就大了很多。”
众弟子下得塔来,来到镇外,见公然有七辆马车等待在外。世人别离入内,马车解缆,下了山后各奔东西,不久已瞧不见其他人。
苏瑰瞧他惶恐模样,活脱脱一个带发修行的真和尚,只感好笑万分,顿时忘了裴舟、玫瑰,不住出言调侃形骸,形骸摆出长辈架式,怒斥她目无规法,苏瑰却不怕他,反而朝他抛媚眼、送飞吻,形骸何如她不得,反将苏瑰逗得哈哈大笑。
形骸大惊失容,道:“你怎地有这般乖张不正的动机?休得胡言,休得胡言。”
形骸恼道:“我自夸对你问心无愧,你怎地说出这番话来?”
裴舟见她对形骸如此密切,自也恼了,暗忖:“我只不过与玫瑰师妹说几句话,她竟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罢了,罢了,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只一心一意对玫瑰师妹好。哼,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玫瑰师妹对我剖明情意,我怎能看破此女的真脸孔?”
苏瑰见他一本端庄,忽觉好笑,嗔道:“你就没碰过玫瑰,亲过玫瑰?”
形骸点头道:“这蛇似并无伤人之意,我们从中穿过,那宝贝也非拿不成。”
苏瑰怏怏道:“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这老道不嫌本身话多么?”
再过一天,到另一处驿站,身在一处草地旁,那驿站里走出一垂棘道人,此人甚是啰嗦,硬要奉告两人那“云孔雀”的来龙去脉,但又东拉西扯,胡吹乱诌,苏瑰稀有次听得不耐烦了,形骸花了极大力量将她劝住。
终究这垂棘道人笑道:“这云孔雀最恨其父,正因其父抛了她母女二人,才令她幼年悲苦至极。”说罢取出一‘子母水晶’,赠给二人,道:“你二人将这水晶栓在长剑缨上,与她相斗之际,双剑合璧,那云孔雀就不会使出尽力来与你二报酬难。”
果然如他所言,到第三天早晨,来到又一处驿站,那驿站地点之地甚是萧瑟,四周怪石嶙峋,枯树整齐,里里外外没有半小我影。两人前后找了一圈,见一条斜坡,通往一处浅近山洞,那山洞中有事物闪着亮光,似藏着宝贝。
苏瑰怒道:“她当众将你甩了,还勾搭有妇之夫,这还不是不要脸,这还不贱么?”
那车夫俄然笑道:“你二位眼力不错。我是这夜犬山的夜犬道人,特来此处,点化有缘之人。”
两人走向那宝贝,走了一半,俄然间,有无数长蛇从石头、树木后钻出,密密麻麻,吐出蛇信,盘在两人之前。
拜紫玄道:“到了那边,诸位自会晓得。”
苏瑰道:“是么,你如何看出来的?”
形骸道:“此人周身披发些许真气,那是融融功提炼过的,可用符华法探查出来。”
玫瑰道:“我此人当断就断,性子一贯如此,总而言之,我毫不肯与他同业,若师尊硬要我陪他,请恕徒儿宁死不从。”
苏瑰道:“你还装傻?师尊让我们配成双对,就是要成绩我们姻缘,可现在....现在....”说着说着,想起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白头之约,又是眼泪汪汪。
玫瑰不语,只是目光灼灼,盯着六大掌门人。过了半晌,川武商点了点头,裴长生点了点头,威九丹点了点头,孟六爻叹了口气,道:“拜师兄,你说如何?”
孟苏瑰则惊怒交集,恨视玫瑰、裴舟二人。她早已将裴舟视作拜托毕生的朋友,但见他未一口回绝玫瑰,反而面露忧色,心中悲忿实是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