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听得耳朵发热,道:“师伯也忒无聊了,你我怎会那样?”
玫瑰笑道:“是袁蕴师伯替我点的,说是守宫砂,以防我与你在外头乱来。”
玫瑰笑道:“你若对我用强,我可敌不过你,还是防着些好。”
那少年面露傲色,冷冷说道:“无能小子,也配与我齐名?还不快闪一边去!”
形骸心知唯有如此,答道:“那就多谢了。”
形骸、玫瑰一转头,见高处站着三人,一人是个长须羽士,黑长眉毛,肤色发紫,一人是其中年道姑,化着淡妆,脸上笑吟吟的,一人则是个漂亮阴沉的少年,约莫十8、九岁年纪,穿金色道袍,身后背负一柄大剑。形骸只觉此人道子也甚怪癖,可他与沉折那怪癖又很有分歧。沉折是沉闷避世,冷酷淡然;此人则是极度傲岸,目空统统。
玫瑰指了指远处,形骸只见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占有苍穹,玫瑰笑道:“那儿要下暴雨,我们去暴雨底下。”
形骸道:“当然,我们来时见到过他们那总舵地点。”
长须道人说道:“孟行海?我倒似传闻过你此人,你在一天以内,将融融功与瘦体功练到极高境地,可有此事?”
形骸道:“为何我神玄门的年青弟子,却在四法派中办事?”
玫瑰笑了笑,叱责一声,骏马扬蹄冲刺,形骸骑术远不及她,只得喊道:“等等,谨慎,谨慎了!”
形骸道:“我符华法尚未练成,如何能去游学?”
这一天,形骸正在屋中练气,玫瑰俄然从隔壁闯来,道:“你这般在屋里死坐着又有何用?我已禀明掌门人,放我们出去游山玩水一天,说不定你心中一宽,灵感顿生,俄然大有所获了呢?”
玫瑰暴露灵巧之色,吐舌道:“恩方姐姐,我只来瞧瞧,毫不拆台,也并非成心套你的话。”
形骸道:“你这般挑三拣四,可算不上是我们道方士。”
形骸暗叹:“可贵她对我如此体贴,那就陪她外出逛逛。”说道:“好,我们去哪儿?”
玫瑰见他沮丧,反而过意不去,道:“这实在也不算难,本女人投桃报李,让我教你一教。”
形骸无法,唯有由她,待要教她符华法时,想起本身处境,不由面露难色。玫瑰一瞧,立时笑道:“莫非你这门工夫学的太差?”
这般苦学三日,徒劳无功,玫瑰也觉忧?,打趣道:“我看不如你投奔我们山剑天兵派如何?就凭你这第五层的龙火功,在那儿也足以傲视群雄了。”
骑行途中,玫瑰掀起衣袖来,暴露洁白的手臂,道:“你看这儿。”
闲暇之余,她见形骸练不成符华法,自也替他焦急,将此事当作应战,非霸占不成,不断替他想方设法,乃至于找寻各种偏方怪药,煎成药剂,逼形骸喝下,始终并无服从。
玫瑰听这工夫如此之难,豪气顿生,道:“那且由我来尝尝!”逼迫形骸说出诀窍。形骸将裴长生所授如数道来,玫瑰听了,当即背诵咒语,学画道符,苦练旬日,已然融会贯穿。
玫瑰笑道:“那就随我叛出师门,投奔敌营,哈哈,这么一来,我就成了诱人入魔的妖女,你就成了自甘出错的魔头。”
形骸听她语气奸刁,暗叹无法,问道:“这些人在此做些甚么?”
接着又要教她瘦体功,气舞拳,玫瑰听了道理,甚是猎奇,可学起来却不上心。她本就练到龙火功第四层上,真气微弱充分,可不想将本身练的过分肥胖。而那气舞拳及不上天兵派所传兵器手腕,她也不放在心上。
玫瑰绕了半天,似在找甚么东西,蓦地间,形骸见山下谷中有一小盗窟,盗窟中有一奇矗立柱。那立柱高约三丈,由稻草结成,上头绑了数个稻草人像。染成红色,甚是血腥可怖。那盗窟里驻扎着数十个帐篷,又有很多衣衫狰狞奇特的军人,手持长矛,跪在立柱四周祭拜,像是丛林中的野人,海上的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