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道:“若那病根在地底呢?”
形骸冷冰冰地答道:“仇敌不强,是你练手的好机会。”
孟轻呓给形骸一颗宝石,道:“我们分头行事,我去北,你去南,看看那关键处出了何事,便用这宝石互通动静。”这宝石是两人真气共同锻造而成,可用宝石查知相互身躯方位,若受伤受困,立时便可晓得。
那人不答,见一招落空,变刀横斩,来势刚猛,白雪儿使梦魇玄功躲闪,一招九阴金爪,咔嚓一声,刺入此人胸腔,此人闷声而亡。也是白雪儿深恨青阳教,情不自禁的用狠手毙敌,待到手染鲜血,这才惊呼道:“糟了,我这吹弹可破的细皮嫩肉,染血后岂稳定粗糙了?”
白雪儿道:“不会要地动了吧。”
形骸道:“那唯有钻入此中了。”
这横卧山南北皆是树林,受热气扰乱,树叶枯黄,大片大片坏死,白雪儿骇然道:“师父,这等乾坤剧变,我们管得了么?”
形骸遵循孟轻呓指导,顺山势而前,行了十里地,俄然间,只听有人大声鼓噪,脚步急响,又有短促喘气声,那些人喊道:“别让那丫头跑了!”
形骸道:“那就别闲扯,在一边瞧着。”
白雪儿叹道:“唉,我本不想杀你的,可你运气真不好,抱愧,抱愧,祝你往生极乐,阿弥陀佛。”
形骸道:“我是龙火天国的青云....伯爵,有言在先,我可毫不收你为徒。”他被圣莲剥夺侯爵之位,虽领地仍在,可现在又成了伯爵。而他已有白雪儿这么一个烦心的门徒,毫不想再重蹈复辙。
随后形骸带白雪儿离岛,与孟轻呓汇合,前去封地。
形骸道:“法杖中填塞燧冰,燧冰由撞击燃烧,你只需用九转阴诀,遁入虚无,他们何如不得你,再说了,你若遇险,我焉能不救?”
白雪儿笑道:“师父,你说了不作数,师娘说了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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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想起袁蕴所传,道:“是了,这山岳一分为二,乃是地龙成双之象,南北必有两处关键地点。”
白雪儿又道:“难不成要钻到地下去?那可有多难受?”
袁蕴又道:“你已出山,凭你的本领,当自主流派,替我们神玄门立名立万,建功立业。此去青云山,在青云山与离落山之间,又有一青虹派,那门派虽是我神玄门分支,但传闻处境不如何样,人已跑光,只留下一处鸿钧逝水,你可住在那鸿钧逝水中,随后建派创宗,广纳门徒,复兴道场,也不枉了你这一身修为。”
渐渐悠悠、甜甜美蜜,又行了7、八日,火线阵势渐高,两座方刚正正、平整峻峭的高山拦住了来路,山岳矗立庞大,横着伸展,不知多远,暮气沉沉的躺着挡路,在两座山岳之间,有一条山谷小道。但这巷子中现在极其奇特,一团团白雾狠恶涌动,消长无休。
白雪儿悄悄叫苦:“这无恋人儿,对我就横眉竖眼,对师娘姐姐便呕心沥血,男人,男人,你怎地如此善变?如此狠心?”
形骸问道:“你会这工夫么?”
一黑袍青年奸笑道:“小丫头,那里跑?乖乖随我们归去吧。”
形骸点头道:“我们针灸体表穴位,用以医治脏腑,这龙脉也是一样事理,只要找到病根,将那病根消了,乱象自会消逝。”
白雪儿道:“师娘姐姐,我跟着爵爷师父,帮你盯着他,若他胡作非为,我好给你通风报信。”
此时,那马脸男人身上炸开,他厉声惨叫,血肉恍惚,白雪儿一瞧,恰是那黄衫少女用法杖杀他。残剩一民气胆俱裂,脚底抹油,返身就跑。
白雪儿心下可惜,道:“不会。”
少女用那翡翠法杖一指,杖间缺口处白光一亮,一颗白球飞出,那青年被白球一碰,当即炸响,浑身着火,他哇哇大呼,当场打滚,但不久已被烧死。其他黑袍人神情大怒,一马脸青年、一黑脸男人也各自拿出一根翡翠法杖对准她,道:“抛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