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旅大为震惊:“他竟能硬破吴去病气功?这邪门工夫能力足比得上龙火功第五层了。”他体内龙火已规复了很多,但紧急关头,不能松弛,不然功亏一篑,反受内伤,是以难以脱手。
小太乙喊道:“妈呀!”举着形骸,在石碑间蹦蹦跳跳,有的魔掌举高,掌心“咚咚”,打出小沙球,各个儿重的好似铁球,四下沙尘满盈。小太乙轻功极其高超,初时全数避开,但到了背面,那魔掌到处都是,沙尘满盈半空,连石壁中都能长出魔掌来,小太乙堕入重围,已被逼上死路。
不久,孟旅念了咒语,画了符咒,那符咒落地后变成个九尺高的沙人,那沙大家模人样,五官全无,满身尽是沙子,奔向形骸这边。形骸悄悄叫惨:“这可如何办?”
形骸忿忿道:“你先前抓我的手,力量非同普通。”
形骸好生忧愁:“这孟旅过分谨慎,一时不敢绕到前头来,可我这伤实在不妙,4、五天一定好得了。他若能被我们骗上那么久,岂不连猪脑筋都不如?不会,不会,我看他夺目的很,一会儿就能看破我现在景象。”
他远远处在那白云上,服用丹药后,调度很久,真气已尽数复原,因而掌心凝集力量,足下沙尘成圈,悄悄布下阵法,蓦地击出一掌,一个沙球飞向小太乙。小太乙一拽形骸,撒腿就跑,躲在一块石碑背面,那沙球“啪”地散开,沙子乱飞,若仇敌身中此招,不但受巨力碾压,更是灰尘入眼,甚么都瞧不清楚,小太乙恰好躲开了。
小太乙眨眼道:“那是你瞧我敬爱,偶然间让我一让,不然我怎扯得动你?”
小太乙道:“我传闻你这放浪形骸服从将血变作诸般药物,毒药、火药、良药、苦药,都有模有样,能不能造些燧冰?”
但是吴去病活了逾一百年,功力虽只在第四层境地,可力量、肌肉、骨骼、反应、心智皆极其精强,一身沉舟擒特长更是闻名龙国的绝学,现在完整发挥开来,身形缓慢,折转矫捷,忽左忽右,几次穿越,比之那冤魂水怪实是不遑多让,且心机更加奇妙。形骸只会晤招拆招,倚仗者也唯有那风雷十剑,兵器虽强,招式虽妙,但对于起吴去病这成名已久的妙手,还是大落下风。
形骸魂飞魄散,奋力挣扎,喊道:“你这说的是甚么乱七八糟的!”
哀释儿此时容光抖擞,似一下子年青了二十岁,且脸庞上多了几分娇媚,形骸悄悄赞叹:“这锅子不但除了她的咒,还令她变标致了?真是件好宝贝,若动静传出去,只怕世上女子都恨不得来这锅子里煮上一煮。这叫‘众英雌齐聚观星塔,搏性命只为仙颜锅。’”
形骸愣愣笑道:“好说,好说....”笑了两声,忽觉不对劲,细细一想,汗毛直竖,颤声道:“师太,您...说甚么来着?”
孟旅又喊道:“臭小子,你现在出来,我不杀你!我数到三,你再不露头,我将你一根根骨头拆了!”
只见哀释儿从空中飘落,由白豹变回人样,她手一招,僧袍回到身上,蓦地已穿戴安妥,她望向形骸,目光尽是感激,跪地说道:“多谢恩公拯救之恩。”
形骸嚷道:“你这手天国无门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太乙道:“你们是杀人犯,杀人犯莫非就不该死?”
他所带丹药只剩一颗,且极其贵重,本想省些力量,但到这境地,决不能节流,他下定决计,服下丹药,再度捏起符咒法诀,指着石碑,使出那“天国无门”。地底响声密布,俄然间伸出无数绿掌,朝小太乙、形骸抓去。此时孟旅只为对于两人,不似先前那般要围困全部盗窟,施术耗时短了很多,且魔掌更加浩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