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又问那疾病神道:“你那下属‘东方瘟疫神’现在仍在此处么?”
疾病神不屑一笑,答道:“天庭的官,心霸术略,目光辩才,天然远赛过我们这些小地盘、小仙神,但提及真气技艺,嘿嘿,那可真是耳闻不如目见,见面不如闻名。”
形骸道:“他会不会帮那尖牙病神与我们为敌?此人功力如何?”
疾病神道:“有倒是有,但我不敢获咎他。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三人说定,形骸与李银师稍放心了些,疾病神变得主动进取,反而催促他们,因而两人加快脚步,快如骑马,从满城尖牙鬼身边绕过,行了两个时候,来都城郊山间,山上雾气环绕、视野讳饰,再转了好久,有一绿树青青、花草缤纷的山洞。
两人从原路分开白玉塔,形骸依样画葫芦,避开重重鬼怪,令那疾病神赞叹不已。
李银师心下测度:“他功力尚不及欧阳哥哥,在龙火功第四层高低。”仍不敢怠慢,身闪银光,倏然到瘟疫神身侧,一剑狠狠刺出。瘟疫神敌不过,化作黑风,避过此剑,又一股股黑气朝李银师喷来。李银师无法,上蹿下跳,接连躲闪,实在他身为龙火贵族,加上疾病神法力庇佑,这黑死毒已害他不得,但李银师情不自禁感到恶心,万不肯被这黑气染上。
形骸点头道:“这就走了。”押着那疾病神,李银师随后跟上。
李银师点头叹道:“那可算了,我这身武功离不开龙火,重新再来,得不偿失。”
形骸道:“疾病神、医疗神,不同倒也不大,唯有晓得如何治病救人,才会抱病害人的伎俩。”
疾病神精力一振,道:“你这话倒说的不错,我帮你们制住那尖牙病神,你们帮我救出我那下属,恰是一举两得,分身其美。好,若你们当真打斗起来,我可用家中灵气,助你二人一臂之力。”
李银师走上几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欧阳挡心中打动,苦笑道:“可你呢?你愿不肯为我好好活着?”
形骸道:“天然不晚,只如果龙火贵族都能够学,但需经历严峻试炼,且还得散去龙火,重新练我神玄门的工夫。”
红衣女子轻声道:“全都杀了。”
形骸想起袁蕴说过天庭神官将大半精力用于拉帮结派、诡计谗谄,相互钳制掣肘,多数不务正业,不重修为,固然法力高强者浩繁,但鱼目混珠者更是数不堪数。这疾病神既然对那东方瘟疫神这般评价,可见此人一定了得。因而放心了很多。
疾病神脸上变色,极其畏敬,道:“非同小可,非同小可,我只稍看她一眼,便不寒而栗,涓滴不敢违逆她。特别这城中尽是尖牙鬼,更令她真气无穷无尽,沛然莫当。”
那瘟疫神咬紧牙关,吐出一股黑气,此中乃是黑死病之毒,李银师大喝一声,一道银色剑气将那黑气劈开,又朝瘟疫神飞去。瘟疫神拔出一柄玄色弯刀,刀锋一转,将剑气挡住,身子闲逛,神采惊奇。
红衣女子厉声尖叫,俄然身躯暴涨,成了个两丈高的结实妖魔,尖牙利嘴,长发遮面,肌肉好像岩石,指甲长如刀剑,闪着猩红光芒。形骸的道术落在她身上,却难以伤她分毫。
忽听一人笑道:“欧阳哥哥,还是我去,你留在此处。”跟着话音,李银师走出房门。
疾病神苦着脸道:“不错,他似是被那尖牙病神挟持,就如同我眼下一样。”
瘟疫神与李银师相斗时,红衣女子发掌打向形骸,形骸使梦魇玄功,避过她掌力,冥虎剑刺向她数处关键。红衣女子左手一张,掌中收回罡气,将形骸剑刃吸住,形骸用力回夺,惊觉她内力深厚,令本身进不得,退不开,同时一股疫病气味顺着冥虎剑朝形骸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