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旅做了个手势,龙火发散,空中现出一圈砂石阵法,纹路精美,微微发光。孟旅从怀中取出翡翠、金、影、玉、月石等贵重事物,画了六道符咒,盘膝而坐,念念有词,足足过了一个时候,这才大口呼吸,面色如纸,道:“好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哀释儿道:“但这小子老是派如何的人,可托得过么?”形骸一惊,从好梦中回过神,又大感不安。
孟旅嘲笑一声,想要说话,考虑再三,终究说道:“据传,这织网仙子塔本是我龙火天国是物,数百年前,我们离了这海岛,派如何因而鸠占鹊巢,占为己有,还派了重兵扼守,今后不准我们龙火国的道方士前去看书。她本身又不明白织网仙子塔内精微奇妙的事理,如同身在金山,却不懂掘金之法,这岂不是华侈前人的心血么?”
吴去病嘲笑道:“死灵妖法,何足道哉?我天国的神龙贵族数量上万,雄兵无数,这戋戋盗火教还底子不放在眼里。”
走了一个时候,孟旅挥手制止世人,发挥道法,招来一只铁翼鸟,那铁翼鸟飞上了空,不久又飞了返来,孟旅道:“前头又是派如何的保卫。”
吴去病点头道:“以是,他们对我们玩阴的,可别怪我们也投桃报李。她勾搭海盗,抢我们的船,我们....哼哼.....也让她海内哄上一乱。”
哀释儿笑道:“我以往也曾扮过海盗,劫掠龙国船只,次数还当真很多。”
孟旅见形骸东张西望,似想分开,道:“行海,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但眼下我们身有重担,你还得随我们走一趟,我们恰好缺帮手。”
吴去病见形骸郁郁不乐,换上驯良语气,道:“孩子,你不必怕,也不必担忧,那盗火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得了我们龙国的财帛,方才气够招兵买马,要不然屁都不是。他们崇拜死者,行动狂热,似这等愚笨之徒,迟早会自取灭亡。我们让派如何他们吃些苦头,元气大伤,但盗火教毕竟难成气候。”
吴去病点头道:“你施法吧。”
形骸吓了一跳,道:“启禀曾曾祖父....”孟旅打断道:“你就叫我旅大人,叫他吴使节,叫她哀师太,辈分称呼实在费事的紧。”
形骸点头道:“旅大人,我们龙国与麒麟海诸国并没兵戈,相反还敦睦得紧,我遭受海难,蒙麒麟海的渔民互助,也只是想帮帮他们罢了。”
孟旅道:“我活了快一百年,从未传闻十四岁的小娃娃能将龙火功练到这等境地。若真是如此,我孟家可就有福了。”
形骸悄悄心惊:“此人才干了得,心机周到,似常常统兵兵戈、偷袭埋伏普通。”
形骸晓得不假,忿忿道:“本来这派如何竟也这等卑鄙?”
形骸瞥见有人在墙上走动,暗影被火光投到墙下来,飘忽不定。
形骸惊诧道:“真的?”
四人离了小溪,不久到一村落,其他十个侍从站在村口等待。孟旅指着形骸道:“众位兄弟,这位是我们孟家的小贵族行海,你们待他要如同待我一样言听计从,不得违背。”
形骸见屋中似有孩童尸身,却又不敢肯定,烈火如浪,覆盖房屋,很快形骸已没法靠近。
孟旅笑道:“待得两边战事焦灼,我龙国再向派如何施以援手,派如何与麒麟海其他蛮子岂能不戴德戴德?经此一战,我们龙国坐收渔翁之利,得了民气,收群岛贡奉,又除了亲信大患,恰是一举三得的奇策。”
形骸被两人夸得不美意义,内心飘飘然的,暗想:“这两位长辈待我真好。”一时竟忘了两民气狠手辣,杀人如麻。
形骸进退两难,心中交兵,俄然省起:“如果沉折师兄,又会如何办?”沉折脾气沉稳,为人冷酷,但对龙国与藏家极其虔诚,若本身与他易地而处,他毫不会有损故国大业,念及于此,他道:“我死也不说。”那两人这才对劲而笑,拍拍行海肩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