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心想:“玫瑰不是说这二人油腔滑调么?怎地如此端庄有礼?”
玫瑰叹道:“你就是瞎担忧,我们是夸他们改邪归正,改头换面呢。”说到此处,蓦地连声轻笑。
玫瑰叹道:“你别瞎操心啦,祖仙姐姐雄才大略,不拘末节,也晓得现在火线战事告急,不但不会在乎,反而定会谅解。”
玫瑰奇道:“小缘会,你怎地叫他爹爹?”
如此至第三日凌晨,他与玫瑰来到庙门外,见一辆马车停在路旁,马车旁站着两个胖大男人,穿藏家青袍,衣帽倒也规整,挺胸拔背,一脸庄严,见了形骸、玫瑰,说道:“少爷,蜜斯,我二人藏青、藏红,恭送二位出门。”
玫瑰点头道:“不,那两人我本来也不认得,不过探听了一番,传闻这两人都不成器,吃喝嫖赌,油腔滑调,至今也不过在龙火功第二层罢了。”
形骸暗忖:“鸡飞蛋打,公然不错。”叹道:“师妹,都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这哪儿是大师闺秀所为?那‘吓了一跳’四字,更是无从提及。”
形骸与玫瑰订婚以后,倒也相处如常,还是早上相见,至晚间分开。玫瑰偶尔提及此事,闪现羞怯,当即岔开话题,不肯多谈,只与形骸切磋天脉法例,冥想仙法,垂垂悟得别致手腕。
玫瑰看形骸一眼,形骸轻叹一声,无可何如,玫瑰遂低声道:“你若不想,我有体例回绝他们。”
形骸闻言,顷刻一股暖流涌遍心窝,心想:“玫瑰当真愿做我老婆?我这般古怪人物,她到底看中我哪点好?莫非她是瞧我不幸,起了怜悯之情?若真是如此,我该如何酬谢她?”他此前已有过两段“情缘”,一段是息香,一段是安佳,结局皆不美满,他由此于情事本看得极淡,现在又赶上这等功德,实不知该如何措置。
缘会道:“爹爹,娘亲,我看你二人这般完竣,好替你二人高兴。”
玫瑰见世人皆望向本身,面如朝霞,对孟轻呓道:“祖仙姐姐,我错啦,不该偷偷摸摸....”
形骸惊诧道:“若派这二人去,祖仙姐姐岂能不知他们秘闻?定会觉得藏家用心对她不敬。”
形骸心下暗叫:“玫瑰觉得这是玩闹么?怎能如此草率承诺?”
形骸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鄙人本就一尘不染,你眼线再多也无用。”
形骸忙“嘘”了一声,道:“别让他俩听到了。”
形骸暗想:“她怎地对祖仙姐姐变得如此敬佩?是了,上回在皇城时,祖仙姐姐提起玫瑰,也夸她棋艺了得,她们两人惺惺相惜,自是功德。”
形骸奇道:“我父母与你爹娘都不来,这婚事也能定下么?”
他又问道:“藏家有长辈来么?东山将军呢?”
缘会点头道:“我并非不想,只是....只是有些惊骇,我怕此事太好,我...生受不起,内心会乱。”
玫瑰心细,听缘会语气略有停顿,问道:“乖女儿,你有甚么苦衷么?”
形骸道:“这两人非被你吓死不成。”
玫瑰心想:“恰好本女人已经尿过了。”娇叱道:“你说的在好听也没用,我半年后回天兵派,可也管不了你,但我在此定会布下重重眼线,替我通风报信。”
形骸道:“此中定有四法派的藏恩方师姐了?”
过了数日,玫瑰得藏家宗主手札,承诺这门婚事,孟轻呓派人来找形骸、玫瑰,邀两人于三天后至青鸟山幽羽居一聚,算是订婚宴。
缘会想了想,似终究想通,暴露光辉笑容。
玫瑰面对形骸,俄然极其害臊,道:“师兄,我先走了,不然祖仙姐姐可要骂我啦。”
玫瑰又道:“以是啊,你下回也给我谨慎点儿,你我订婚以后,若本女人回到家中,瞧见你床上躺着个女人,可就不是鸡飞蛋打那么简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