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会道:“爹爹,娘亲,我看你二人这般完竣,好替你二人高兴。”
玫瑰叹道:“你就是瞎担忧,我们是夸他们改邪归正,改头换面呢。”说到此处,蓦地连声轻笑。
玫瑰心想:“我不成太镇静,以免丢藏家的脸,却也不成若无其事,以免惹公主活力。”因而敛容躬身,大风雅方说道:“与行海结缘,确是我所愿,既然祖仙姐姐也已承诺,玫瑰心对劲足,此生无憾。”
缘会点头道:“我并非不想,只是....只是有些惊骇,我怕此事太好,我...生受不起,内心会乱。”
形骸暗想:“她怎地对祖仙姐姐变得如此敬佩?是了,上回在皇城时,祖仙姐姐提起玫瑰,也夸她棋艺了得,她们两人惺惺相惜,自是功德。”
玫瑰笑道:“是啊,我起初来岛上是见过他们一回,可比眼下浑多了。”
缘会想了想,似终究想通,暴露光辉笑容。
形骸奇道:“我父母与你爹娘都不来,这婚事也能定下么?”
形骸见她忸内疚怩,柔嫩寡断的模样,暗想:“她怎地变得与我一样了?莫非是近墨者黑,被我带坏了么?”殊不知此既是少女与生俱来的拘束,也是龙国新娘间不成文的端方,所谓“提亲不见面,见面不提亲”。
玫瑰笑了笑,道:“甚么叫一尘不染?你还是离那位裴若师姐、费兰曲师姐远些为好。”
形骸闻言,顷刻一股暖流涌遍心窝,心想:“玫瑰当真愿做我老婆?我这般古怪人物,她到底看中我哪点好?莫非她是瞧我不幸,起了怜悯之情?若真是如此,我该如何酬谢她?”他此前已有过两段“情缘”,一段是息香,一段是安佳,结局皆不美满,他由此于情事本看得极淡,现在又赶上这等功德,实不知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