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钩劝他退下,本是不想削形骸颜面,谁料形骸反过来讲他不是,贰心下着恼:“小残废,真觉得我不敢伤你么?你们甚么狗屁‘四杰’,满是欺名盗世之辈,且瞧我将你们一一拆穿,到时候大显技艺,名扬天下!”
遵循端方,他需连赢三场,方可正式成为那八位群英候选之一。离那四派群英会另有半年,在终究出征之前,仍有最后一场门中比试,统统门人,年纪不超越二十二岁,皆可一试。偶然即便过了年纪,只要看起来不太显老,也不打紧,概而言之,四大派皆极想在这群英会中夺魁,颤动天下。
那少年朝形骸鞠躬说道:“师兄,传闻你是门中四杰,对么?技艺公然了得。”
孟六爻道:“行海,此事你也有份,用天国无门帮这孩子一把。”
形骸喟然长叹:“我一番美意,这番指导,句句是金玉良言,但是世人昏聩,目光短浅,只在乎一时荣辱,岂不愚笨?”
辛钩扬眉道:“一年之前,大伙儿都说幸亏你挺身而出,化解了声形岛一场灵气之乱。神玄门高低对你非常感激,但是正如师弟你所说,人力难以胜天,你现在身有残破,我胜了你也没甚么光彩。你如有自知之明,还请知难而退。”
孟六爻又道:“只是这四派群英会事关严峻,不成忽视,你技艺道法若难以服众,我等也爱莫能助。”
过了半晌,男人力量不济,惨叫一声,神采发青,喷出一口血来,火焰朝前向他罩下。众门人中年青弟子皆不由惊呼,但那女子收去法力,火焰立时消了。
辛钩惭愧无地,低着头,快步跑入人群。
形骸走出人群,道:“师尊,徒儿愿往。”
孟六爻看他手臂,叹道:“孩儿,我们亏欠你很多,却始终未能找到治你断臂之法。”
形骸朝他躬身道:“辛师兄,鄙人领教你的妙法。”
威九丹鼓掌笑道:“好掌法,好功力。”
大厅以内,众神玄门门人围成一大圈,不分年纪长幼,辈分凹凸,全凑在一块儿。高处有六张座椅,乃是掌门人的坐位,但现在只坐着孟六爻与威九丹。世人目不转睛,盯着圈子内两人斗法。
威九丹皱眉道:“你把这演武堂搞得乱糟糟的,须得清算洁净,明天你不消做功课,将这些沙土都扫了。”
男人惨淡道:“裴若师妹,是我输了。”
形骸大声咳嗽,从那土堆中挖了出来,说道:“师弟,师弟,你逞一时之快,可犯了对劲失色、临敌松弛的大忌。你这宝贝遮住仇敌行迹,更需谨慎谨慎。”
形骸道:“师姐此言差矣,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仅此罢了。我好言相劝,苦口婆心,不肯趁人之危,乃是光亮磊落,堂堂正正之举....”
木山川自发得得胜,哈哈大笑,说道:“在我家传宝贝沃野飞盘面前,戋戋四杰,不过如此....”
形骸道:“师姐,你第一步是对了,第二步倒是错了!我们在大会上要对于的满是武学妙手,你召来灵兽,须得命它们守御,而非急于伤人。若不知仇敌秘闻,须得稳扎稳打,万不成急于求成。”
木山川大受打击,顷刻红了眼眶,嚷道:“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欺负我!”喊了两声,咬牙忍耐,低声道:“好,好,孟行海,我会记得本日热诚。俗话说,莫欺少年穷,我将来练成神功,必会更加了偿!”
形骸道:“无知,无知,一时之气,又有何妨?须知失利乃胜利之母,若败有所获,则非败。若胜而无获,则非胜....”
世人喝彩起来,都想:“他虽断了条胳膊,可另辟门路,这气舞掌应用如此谙练,那辛钩连一招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