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还是不肯让步哭道：“你如果去，就干脆弄死我吧！”
他都这么说，那么霍青霖就更无所谓了，他一个从小就被各种神婆羽士指着鼻子说印堂发黑的人，还能怕鬼吗？阿枝也不怕，但她懒，只是在一边看着，心想要不是有外人在，她一声呼喊，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坟头端了，但是她不能，只好百无聊赖地蹲在一边抠土。独一看起来惊骇的就是江月亭。一边刨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叨甚么。
“哐当”一声，霍青霖已经把棺材撬开一个缝。
江月亭瘪瘪嘴：“不怕，那我也不怕，一起去，探个究竟。”
霍青霖看看江月亭：“你怕不怕？”
“没甚么意义，走！”
“我非得看看，我到底要看看她是人是鬼！”
阿枝白他一眼，满脸嫌弃。
“我们老两口，带着孙子，和大师伙一起住在这儿，也是为了街坊邻居的有个照顾。”她说着说着神采微微变了色，仿佛回想起一些可骇的的事，“厥后，有一回，李家的媳妇给她男人烧纸说在坟地那边看到个女人，听她说的那模样，我就感觉有点熟，厥后过了不长时候李家媳妇就死了，大师伙都说那女人是鬼。不过打那今后有这么三两年都没再见过那么个女人，厥后也没再有人奇奇特怪地死，也就垂垂忘了。但是前些日子，我那孙子去坟上耍，返来就奇奇特怪的，我问他如何了，她就说瞥见个姨姨，夜里就发了烧，哼哼了一早晨，就……就死了。”婆子不觉又落下泪来，我想来想去感觉蹊跷，第二天就和我那老头子藏在坟地劈面的大石头背面一向待到二半夜，公然让我们瞥见一个女人，我俩因为惊骇不敢靠近，就感觉身形眼熟，本日你们拿着巧妞的画像出来，我一下子就想过来了，那就是巧妞啊！”她神采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老头走出去两步，想了想又折返来，拿出两个撅头给霍青霖和江月亭一人一把，本身则扛着一把铁锨。
婆子领着他们进了院子，小小的院子里屋里屋外挤着十几口人，看到阿枝他们出去，只是怔怔地看着，眼睛里满是绝望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