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屯卒及家眷们欢天喜地盘点收成时,交河壁两位最高领袖,正满面肃容端坐于议事堂,提审俘虏。
火线一阵蹄声传来,开路骑卒飞奔回报:“禀校尉,都护府副校尉在火线相迎。”
“雷火。”郭习先说了两个字,顿了一顿,又说了两个字,“轰隆。”
身后十余扈从亦快马加鞭,一行飞奔而去。
陈汤诧异不已:“此话怎讲?”
郭习大笑:“好一个子公,这么一说,你好象还真是占了大便宜……”
“他是如何做到的?”陈汤实在想不明白,这气力太差异了。就算那莫顿是军事痴人,一拥而上总会吧?几十倍力量,如何会被打成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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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返来的驻屯军,遭到留守军卒及家眷们夹道欢迎。牛马入圈,辎车入库,兵甲入藏,俘虏入监……一派繁忙,大家脸上喜气弥漫。汉军作战胜利,战利品循例可截留一部分,而对西域屯田军更优渥,答应截留的比例远超汉境驻军。今次收成如此之丰,怎不令人喜开颜?
兵戈最忌讳的就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眼下陈汤不但不知兵,乃至连助战的属国君长都不识,又岂敢私行揽权博功?以是,让郭习带兵反击,陈汤为他看管大本营,才是最好的共赢挑选。
堂下伏跪的匈奴人恭谨地有问必答,译者越来越诧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厅堂。
郭习双手放开辔头,连连拱手,满面感激:“郭习于火线建功,却让子公兄为我保护后院,习实在愧煞。”
郭习眯着眼,有莫名意味在活动,一字一顿:“张公子手里,有前所未闻之军器利器!”
郭习浓眉伸展,挥手加了一鞭:“岂敢令子公久候,走,迎上去。”
陈汤在出迎前,已获得捷报,大抵晓得过程,追击还算顺利。车师前、后部,以及蒲类前、后部都出动兵马围追堵截。莫顿被杀得如丧家之犬,一起狂逃,沿途丢下各种旄旗车帐,牛马驼羊,然后是仆从,再到部众,最后只带着不敷百人逃过蒲类泽,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