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王柱实乃被富平侯生生逼死的……”
石显当即道:“富平侯纵是有功,陛下加封其国,增食邑千户,亦是酬功了。试问满朝文武,焉有得封二国者?陛下所酬,远胜其功。”石显这就是偷换观点了,张放所封之摘星城,那是除了他谁也不敢要的处所,并且压根就不是汉朝国土,与真正意义上的封国事两码事。至于增食邑千户,全拿去换流民了。这笔买卖,张放只赔不赚。如果这也算酬功,满朝衮衮诸公怕是个个坚辞不受的“伟光正”了。
石显早看出这一点,以是才挑选在此时捅出旧事,哄动王政君知名之火,再指导其转化为杀机!为了获得王氏支撑,重返政权中间,石显这回也是拼了。
王政君胸脯急剧起伏,目光一时充满怒意,一时又有所踌躇:“富平侯在太子即位之事上是有功的……”
……
“听闻陛下加封富平侯双国之侯,增食邑千户,并派其循行河东……”
挑选这几个扈卫各有事理。青琰不消说,做为独一的女子,不但可当侍女使唤,在与流民中妇孺交换时,也有旁人没法代替的感化。初六弓马纯熟,长安贩子难展所长,但到山林平野,倒是不成或缺的长途火力。彪解是个游侠,三辅三河都转过,对河东也熟,是个不错的领导。更可贵的是,这个领导的战力还是统统随员中最强的。
嗯?!王政君的眼神一下锋利起来。
“王……你是说柱儿?”王政君满面惊奇,“他……不是说急病而死么?”
话音未落,一人未等宣召,抢步而进,在一众内宦宫婢惶恐的目光下,伏地大恸:“皇太后!阿姊啊!为我屈死的孩儿做主哇!”(未完待续。)
“石太仆,朝中克日有何大事啊?”汉朝的太后,都有干政的传统,王政君固然比不得吕后、窦太后那等强势,却也会时不进干预一下。毕竟新君刚上位,得扶上马,送一程嘛。
“富、平、侯!张、放――”王政君一字一顿,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辆轩车及骑队,恰是奉天子令前去河东循行的张放一行。
“我们是一支骑士队,必须表现出骑士的上风――速率。”张放向马背上阿谁年青威武的旅贲令举袖行礼,旋即正容下达第一个指令,“由此至华阴三百余里,七日必至,不得有误!”
这支扈从队的构成,可谓精锐,加上公孙覆的贲士队,美满是一支纯骑士步队。可谓人如虎、马如龙,就算是几百人的盗匪也不敢打主张。河东有几百人范围的盗匪么?貌似还没传闻过。
车帘翻开,暴露一张一样阳光的笑容:“公孙令士是吧,此前曾闻阳平侯说过,卫尉寺之公孙令士,乃武安君先人,勇烈豪壮,很有祖风。本日一见,公然威武不凡。有足下及所属锐士扈护,张放可放心东行了。”
“回皇太后,天子英锐,诸公勤恳,朝局安顺。只是……”
公孙覆深深垂首:“必不负陛下所令,君侯所托。”
玄月的凌晨,阳光透过薄雾,照在波光粼粼的灞水上,长风吹来,带着一股饱含水汽的凉意。
从长安到河东的最好路子,就是过灞桥、走新丰、经郑县、至华阴,行至鼎鼎大名的风陵渡(西汉还没有这个地名)。朝廷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官营渡口,名为“船司空”。从这里度过黄河,踏上对岸即为河东郡地点。不过到这里也只是走了一半路程罢了,过河后一起北上,循行受灾严峻的解县、猗氏、蒲反,直至到达河东郡治安邑,估计全部路程超越两个月。
这时那为首的青年军官却策马而前,近至十步之距,拱手行军礼,顿首洪声道:“卫尉寺旅贲令公孙覆,受命率二十贲士,扈卫君侯循行河东,特此恭侯。请恕甲胄在身,不能上马恭迎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