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往前面再找找,论中国兵器展,宋朝期间的兵器种类最为庞大,所谓十八般兵器,就成形于此时。十八般兵器,张放板着指头也能数出大半,内里对材质要求较低的,仿佛只要弓、索之类。弓且不说,软索这东西,质料倒是有,但没颠末专门练习,谁能玩得转?另有甚么连枷、双节棍之类的奇门兵器,固然也没有材质要求,杀伤力也不差,但要想玩得转,一样非一日之功。网张放又不是布鲁斯・李,就算给他一对现成的双节棍,也没法“霍霍嗨嗨”。
张放及时止住石牛,顾不得诱问剧辛,冷然对焦孟道:“兵器带来了,人也送到面前了,是条男人,就先兑现承诺。”
中年人点点头:“看来公子所知很多啊。”剧辛说着瞥了一眼身边的焦孟,明显以为是焦孟部下的两个痴人兄弟出售了他们。
韩义沉吟道:“小郎君此言倒也有理,如果我等有兵刃在手,倒也不惧与匪人一战,只是对方指定要上缴兵刃,光靠软弓骨箭及木棒,只怕……”
韩骏俄然一笑:“小郎君定然已有对策了吧?”
韩嫂子骇然失容,抱紧婴儿,仓促回顾。韩氏兄弟又惊又怒,齐齐瞪眼焦孟。
对于绑匪提出的前提,有两种定见:韩氏父子是果断反对互换;张放以为能够互换。而韩嫂子则是一个劲抽泣,不时念叨这天杀的强盗会不会给囡囡喂食?深山酷寒,冻着咋办?
韩义点头:“恰是,昨日请耆老起的名,正筹办请村里人同贺,成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张放也未几说,一挥手,韩骏便将大家身上的刀弓一一收取,上前数步,将兵器置在地上。
张放正待持续摸索,冷不防那大头矮胖的焦孟大吼一声:“兀那小子,我不管你是甚么来头,害死了我多少兄弟,你就要做好偿命的筹办!”
“继光,韩继光,继光……”张放几次念着,眼睛垂垂亮,猛地以拳击掌,大呼出声,“有了!用这个东西对于这伙强盗,再好不过。”
“剧辛?”张放摸索着问一声。
韩重恨声道:“如有兵刃在手,我们兄弟三人,加上石牛与渠良,何惧与这伙强梁一战!”
张放想得脑仁疼,硬是想不出在现有的前提下,有甚么样的兵器合适非金属质料、上手快、简朴有效等等严苛的要求。抬眼看去,韩氏父子俱眼巴盼望着本身,实希冀本身能拿出个主张,只是这个僵局,又岂是轻易破的?
韩义烦躁之下,对婆娘大吼:“少在那嚎丧!出去!”
张放对此早故意机筹办,二话不说,解剑抛向剧辛。
焦孟萝卜般粗大的手指向张放一指:“你的剑,也要解下。”
现在这头如笆斗、身如矮瓮的强盗头子,正仰狂笑。
院角的灶台边,韩嫂子一边生火做饭,一边冷静垂泪,嘴里低低念叨着:“诸神保佑,继光我儿,千万不成有事……”
韩嫂子一见囡囡,眼圈顿红,就要扑上,被夫君及时拉住。
严格的说,韩嫂子并未表示出半点定见,但给张放及韩氏兄弟带来的压力,却半分不弱于那伙绑匪。
韩骏目光悄悄投注在张放脸上――初遇之时,这还是一张白嫩胜似才子的面庞,不太短短十数日,竟染上一层淡淡古铜色,柔润的表面,也有了几分棱角……不知不觉间,这个俊美如处子的少年,已垂垂有向昂藏须眉生长的趋势。
张放心头一沉――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生了……
这是两边明争暗斗十数日以来,第一次照面。
绑匪商定互换人质的时候是次日中午,张放与韩氏兄弟有一夜的时候可思虑对策。
兵刃必定要交出,这是互换人质的先决前提。用粗陋的棍棒,以及没有任何练习的布衣,与设备精美的职业强盗打斗,就算人数多一倍都没掌控,更何况对方另有人数限定,指了然只准韩氏兄弟与本身前去。人数优势、兵器优势、地形优势、心机优势……以此优势与上风之敌对战,胜算之微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