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农夫直起腰,冲着骑队大喊:“杜队率,又抓到细作了么?是胡奴探子还是胡匪?”
半炷香以后,杜勋已领着两小我进入正堂——不是天井木楼,那是内院,接待亲朋的,外客则须在正堂会晤。
这时持戟卫士忙将包裹交给内卫,由其送入内。不一会,传来一声大喊:“人在哪?叫杜勋给我带……不,请过来。”
目睹杜勋神情焦心,持戟卫士不敢怠慢,接过包裹,略做查抄,面露异色,道声稍候,快步入内。
杜队率来到校尉所前,躬身执礼,粗声道:“甲屯丁队队率杜勋,有军务禀报校尉。”
邓展失惊,顿首不己:“小人不敢,实在是少主危在朝夕,担搁不得啊!只要校尉肯发救兵,不管成果如何,邓展敢以项上人头包管,君侯必可保校尉无事……”
在左岸阡陌当中,有一条宽达十余丈的夯土大道,门路的绝顶,直通汉军驻营地。现在,这条大道上正有一队身着淡褐色礼服的汉军巡侦马队飞奔而来。而在这支马队队中,有两个身着正色衣服,浑身灰尘的骑士分外刺眼。
郭习不动声色听完,扬起的双眉缓缓回落,点点头:“本来如此,既有匈奴于附近肇事,身为戊已校尉,为天子镇守天山北道,自是不能坐视。请二位随杜队率至营外民居稍歇,待某向车师、蒲类、且弥收回调集令,统统备妥以后,自会着人告之二位……”
邓展瞠目,的确,在堂堂千石高官眼里,他戋戋一个侯府下人能担甚么保?谁会把大好出息交到他的手上?
(感激大盟、小胖、铁锤S,三位拳拳情意,感遭到了)
“这……事情告急。”杜勋上前几步,从随身革囊里取出一个方刚正正,象印一样的包裹,“请将此物呈交校尉,见与不见,但凭校尉决计。”
郭习眼神一厉:“看你行的是军礼,想必也是行伍出身,岂不知无令调兵该当何罪?汝欲陷郭某于危境耶?”
邓展叩拜顿止,伸手入怀——他还剩一个雷炮。
“那么这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