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长龙般的巨蟒,几近占有了整条峡缝的蛇躯,四人或坐或卧其背上,纤细得就象牛背上的蝇虻……而就是如许四个纤细的人,活杀了一条罕见巨蟒,当真有一种仿佛迷梦的感受。
“拿着弓箭!”张放将弓矢扔还给韩骏,“用这个吸引巨蟒,当你昂首看到我的时候,就是冲出石缝之时。”
韩重在空中一刀扎入巨蟒身躯,巨蟒负痛急剧扭动,身躯不竭抽击两侧岩壁,枝藤折飞,碎石纷坠。韩重好似玩具普通,被拍得骨折筋断,口吐鲜血,若非跳下之前他以布条将手腕与刀柄紧紧缠住,早不知被甩到哪去了。一坠入石缝底,当即昏死畴昔。
韩骏含泪点头,持刀去砍木枝,而青琰则跑进了树丛里,再呈现时,手里已多了两幅赭色的柔嫩锦帛。青琰将锦帛撕成条,谨慎为张放裹两臂伤口。
现在韩骏正抱着浑身尽赤,分不清是人血还是蛇血的兄弟,悲哀失声。
望着巨蟒垂垂弓起的身躯,张放蓦地想起一事,一下跳起来,对正冲要出石缝的韩氏兄弟大呼:“韩骏,别忙着冲出来。你一出来,巨蟒落空目标,难保不跳过这道石缝,当时我们除了跳崖,再无路可逃了!”
张放喘气不决,扭头看去,火线韩氏兄弟狼奔豕突,冒死挤逃,火线裂隙间若隐若现的庞大蟒头,灰冷的独目明灭着复仇的怨毒。
“终究出来了!”
张放一眼就认出,这锦帛就是本身上回让阿离裁衣后残剩的布料。记得昨夜在阿离身上也看到过,当时见她用来做贴身亵衣,如此说来……张放瞄了一眼青琰,女孩清秀的面庞漾着一抹羞臊。
“去砍些树枝蔓藤,做副担架,再砍两根三尺长的直木枝,我要给幺郎正骨。”张放说完,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有力动脱手指,“去吧……”
若从高空俯视,能够看到一线天石缝中,韩骏箭扣弦上,强抑惊骇,仰指向目标,而巨蟒则渐渐将蟒及大半身躯探出去。韩骏间隔出口不过十几步之距,而这条石缝长达十数丈,巨蟒底子没法将满身探出去,更不敢将身躯压到底。面对猎物的挑衅与威胁,巨蟒退之不甘,进而受限,一时对峙不下。
吃力地为韩重正骨毕,张放都累虚脱了。聊可安抚的是,颠末这段时候的察看,韩重伤情没有恶化的迹象。如果颅脑及内脏没有受损,只是伤筋动骨的话,以韩重的体质与年纪,预后还是比较悲观的。
咔嚓!一颗脸盆大小的三角形狰狞蟒头,生生绞断,尸分离,血喷寻丈,直如水管爆裂。
不知过了多久,瘫软如泥的张放才渐渐回过气来。现在他就倚坐在巨蟒长龙般庞大的躯体上,光滑腻、软绵绵,带着几分沉甸甸的丰富感,象躺在家里的弹簧床。只是那种恶心的腥臭与好似水管爆裂般喷涌的污血,所散出的刺鼻腥臭,中人欲呕,难受之极。
……
蛇是钻洞的,一样也不惮钻石缝,但题目在于这条长长的石缝道上宽下窄,呈漏斗状,最狭小的底部,只容人侧身而过,粗如水桶的蛇身,底子钻不出去。
巨蟒此时全数重视力正灌输在韩骏身上,大半蛇躯已探伸进石缝,高度距空中约七八丈,底子没发觉在头顶上方,两个双手反握刀剑,高举过顶的玩命家伙,正从天而降。
嘭!身后灰尘沙石飞扬,长虫般的巨蟒,被两侧岩壁刮蹭得血肉横飞,蛇尾猖獗乱甩,而头部及大半蛇躯则被狭小的石缝漏斗底紧紧夹住,转动不得。
韩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