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郎君所赠谷米数量也大大高于村民均有,另有肉、菜、面……阿离无功不受禄,请小郎君务必收回成命。”阿离顿了一顿,咬着薄薄的嘴唇,游移道,“如果能够的话,请放给村西口的四儿家多一些米面,他们家里只要孤儿寡老,更卧病在床……啊,阿离超越了,请小郎君恕罪。”
张放略加思考,便找到了冲破口:“方才在里屋,我看到墙角有一个老旧的织机,上面还缠绕着丝线,很新……你眼睛不太好,竟然还能织布?”
张放不容她再多说,抬袖施礼:“衣物明日便会送来,阿离娘子,打搅了,明日再见。”
青琰在一旁弥补道:“阿舍那家伙,之前也曾拿着他家家传的那卷竹简,向阿离母亲就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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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到韩家领十升谷米、两碗酱菜、两斤肉脯……唔,再加两升黍面,让她好好补一补。”张放望着屋内昏黄灯光下那纤细的身影,对着青琰道,“这事就奉求你了。”
单亲,丧父,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这环境,竟然与本身极其类似,张放心头出现一股浓浓的同病相怜之情。
张放特别重视她的眼睛,很大很标致,只是眸子呆滞,大而无神,两个眼瞳仿佛像蒙上一层雾。这类昏黄之感,从某种程度上袒护了她双眼无神的缺点,反而平增一股迷漓之韵。张放不得不承认,本身先前估计有误,这少女的确称得上是青溪聚,乃至四邻八乡最斑斓的女子。
张放轻咳一声,为了粉饰,随口扯了个话题过来:“这么黑,如何没点灯?”
“小郎君,你尚未收回成命呢……”
压服别人,窜改别人看法,恰是张放的特长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