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教员叫你去办公室一趟。”我又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心想你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张赞必然让你躺着从课堂出去!
黄霸天“哦”了一声,说:“她不就是让我谅解你吗?实在啊!我此人最不记仇,只要你当着全班同窗的面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我就谅解你。你看如何样?公道不公道?”
看胡主任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估计黄霸天不会等闲谅解我。如果他让我跪下,我跪不跪?
“草泥马的,还没打够是不是?贱骨头,不叫爸爸难受是不是?来,叫爸爸。”
“她叫我去我就去?你觉得我不晓得甚么事?”黄霸天笑嘻嘻地来戳我脑袋,被我闪身躲过。他扬手扇了我一耳光,指着我鼻子怒声道:“艹!叫你躲!”
我攥紧拳头,对黄霸天说:“裴教员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高阳看不惯他们欺负我,冲上去揪住大飞的衣领子,挥拳就要揍,被黄霸天喝住:“你还想不想让你兄弟回黉舍?”
这个奸刁的老狐狸,把圈套都算计得明显白白,就等着我本身畴昔跳。
明知会被黄霸天热诚,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课堂。
不等我开口,高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痛骂道:“狗日的黄霸天,你就不怕折寿?跪你?你是死了还是咋地?这么想要人跪,回家找你爹给你跪啊!”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裴教员的神采一向很欠都雅。胡主任晓得黄霸天不会等闲吐口谅解我,这才把冲突核心转移到他身上。如许,既和缓了上下级之间的干系,又制止裴教员因为这事闹个没完没了。
裴教员问我愿不肯意向黄霸天报歉,我踌躇半晌,还是当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