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有才有貌,还是皇子,除了不是嫡宗子未能成为太子这一点遗憾以外,秦修阳胜利向世人解释了甚么叫做完美女人。
他话音一落,身后所带的侍从便已上前将那酒友李拖了出去。
秦子铭刚爬了没几步,俄然瞥见面前有一双黑金暗纹云靴,他抬开端,瞥见这双靴子的仆人正居高临下,用一种像是看狗的鄙夷眼神看着他。
就在离他手指不远处,摆着一个明黄色锦盒,盒中明黄色绸缎铺底,呈放着一对晶莹剔透的上好玉快意。这对玉快意产自外洋,乃是外洋蛮夷之国进贡而来的,贵重非常,三年前太后六十大寿时,皇上为表孝心献给了太后,太后心疼秦子铭,此番特地命人送来算作他大婚的贺礼,希冀他今后事事快意。
现在这席上身份职位最高的,当属阿谁穿戴一身紫色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祥云暗纹,腰缠白玉带,风骚俶傥,满身高低无不披发着权贵之气的男人,恰是当今五皇子秦修阳。
秦修阳抬开端,凌厉的眸光从世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阿谁拿鸡腿逗秦子铭的酒友李身上。
盘算主张后,他走了畴昔,一只手搂过了秦子铭的肩,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胳膊,作势要将秦子铭的胳膊搭上本身的肩,实际却握着他的手伸向那锦盒。
这女人,看到他刚才的行动了吧。
世人的目光都跟着秦子铭一起,移到了阿谁一身凛然,贵气逼人的紫色身影上,顿时都止住了笑声,不敢再多言一句。
又或者,正因为秦子铭是一个王爷,分歧于其他皇室贵族那副高高在上,遥不成及的模样,以是他们才更喜好玩弄讽刺他。
而另一种,就真的是出世布衣之家的贩子地痞,阿谁正在狂啃鸡腿的是赌友张,眯着双眼拿着青花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的是酒友李,另有阿谁贼眉鼠眼,一双溜圆的眼睛不离厅上大家腰间的荷包的乃是秦子铭常常去的琴趣阁的小厮王……
此时现在,他正伸手托了精美的下巴,斜倚在太师椅中,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屋中心他阿谁穿戴一身大红喜服,喝得烂醉如泥,满脸傻笑的六弟秦子铭,眸光中带了一丝鄙夷。
东宫虽已有太子秦辉,但是提及父皇最宠嬖的儿子,还是非他莫属,他娘是宠冠六宫的贤妃娘娘,在后宫的权势几近能与皇后平分秋色,再加上他从小便聪明过人,连太傅都曾说过他今后必是国之栋梁。他从小就很晓得察言观色,在人前非常会装模作样,是以非论是后宫还是朝中,都颇受好评。
没有听到料想当中的清脆声,秦修阳只感觉疾风拂面,便有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女子不知从那里蹦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怀中捧着那锦盒,将它在桌上放好。
堂上哄乱作一团,这些纨绔地痞常日和秦子铭一起厮混惯了,秦子铭一贯爱做丢人之事,也向来不与他们计算,以是他们也就更加肆无顾忌,没大没小,向来不顾及秦子铭的王爷身份。
“王爷您真是资质过人,这狗叫声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短是非长。”宗正府上的刘纨绔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连连夸奖。
至于这些狐朋狗友,又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京中朝廷权贵家的纨绔后辈,这些人大多是庶子――凡是各大府上有前程的嫡宗子,从小就被明令制止与秦子铭来往,以免被带坏,而这些没有被家长寄予厚望的庶子,天然能够每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明天逛个赌坊,一瞧,哎,王爷,你也在,那我们一起赌吧,明天喝个小酒,又一瞧,哎,王爷,你还在,那咱一起喝吧,一来二去,也就成了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