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阳倚在旁观席的太师椅中,怀中揣动手炉,神情慵懒,一脸悠哉安闲地喝着茶,等着秦子铭的到来。
秦修阳终究打起了些精力,坐正了身子,很有兴趣地抬眸看去,只见秦子铭一身蓝色锦袍,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安知锦跟在他身后,还没走近,目光便已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安知锦可不这么想,这人间就算再有公道,可这刑部的人较着是被拉拢了的,不然秦修阳不成能神情这般悠哉的坐这里自取其辱。
安知锦早已推测了会是如许,她看了秦修阳一眼,见他也正望过来,眼中是难掩的对劲之色。
“传黄仵作――”主事见安知锦不认,也不过量解释,直接传了仵作上堂,“黄仵作,你倒是说说吉利赌坊钱掌柜的尸检成果。”
“林尚书言重了,本宫本日本来就是奉了圣旨前来监审,哪有受累一说,这都是应当的。”秦修阳微微一笑,父皇比来老是成心偶然交给他办一些事,较着是正视他,而他,只需求坐着看完这场他自导自演的戏,明日上朝,便又会有无数的言官上书为他歌功颂德,他只需求等着领赏就好了。
刑部大堂内,明镜高悬,上首坐着本日的主审官刑部尚书林源,下首则是坐着刑部各主事。公堂两侧,众官兵站得笔挺,如同一尊尊雕塑。
“不知,我二人并没有殴打过他的后脑。”安知锦面无神采,她昨夜去细心检察了钱掌柜的尸身,发明在其背部靠近心脏的处所,有一个藐小如针眼的伤口,固然并没有发明暗器,但是她能必定,阿谁伤口就是钱掌柜致死的真正启事。
等了好久,秦子铭还没有到,林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用余光偷瞟了秦修阳一眼,见其表情还不错,赶紧赔笑道,“五殿下,本日您陪审,让您受累了。”
钱掌柜既然是被暗器所杀,那暗器上必然淬有剧毒,就算畴昔了这么久,那毒性也必然还遗留在钱掌柜体内,只要一测,本相便能明白了。
“黄仵作,你肯定你没有看错?”一向没有说话的林书良此时却俄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