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还未化尽的残雪,些许梅花铺在上面,色彩素净妖红,像是一滴滴动听心魄的鲜血普通。
地上的草皮枯黄,在这万物残落的季候,统统的东西都是一副式微残破的模样。
这一声“二庄主”中,除了畏敬,还异化了很多羡慕,佩服之意。
他终究还是走到了绝顶,守在院门外的是两个和他一样身着黑衣的侍卫,腰间陪着带有标记性纹饰的剑,见到他,皆是低下头,语气恭敬道,“二庄主。”
他踩着花瓣,一起走上了青石板台阶,推开了那扇被花枝掩映着的木门。
院中尽是高大紫荆花树,一团团紫红色的花朵在淡淡的阳光下盛开着,好似天涯的光辉云霞普通,一走出来,整小我便置身花海,被一种甜腻的味道所包抄住,寥落的花瓣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看起来如同瑶池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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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是甘愿死都不肯意待在这天下第一庄。”听着池景说完这番话,天君曜的嘴角俄然浮上了一抹惨笑,这一刹时,他的心比屋外结了冰的湖水还要冷。
听到有人排闼而入,他转过身,见是池景,脸上便暴露了一丝笑意,“若景你来了。”
鼻尖俄然飘来了一阵幽幽的香气,淡淡的,若非是心闲无事之人绝对不会重视到,池景昂首望去,只见光秃秃的墙外,竟有两三枝梅花超出墙头,在这寒冬腊月中傲然开放。
“没有。”池景双目直直盯着他,悄悄吐出了这两个字,像是怕惊扰了屋外的暖阳。
天君曜呆愣住了,看着他,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寂然地坐到了身后的椅中,像是被抽干了满身力量普通,“你……你竟然要弃我而去……”
他的声音非常轻柔,就像是院里悠悠飘落的紫荆花普通。他从未对池景发过一次脾气,哪怕是在非常活力的时候,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池景偶然候在想,似天君曜这般的男人,恐怕是人间女子的最好夫婿人选吧。
“你如何了?”天君曜见他眸光沉沉,神采有些惨白,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了几分焦心,“莫非你此次出去受伤了?我顿时叫傅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池景没法否定,天君曜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对他最好的人,他们之间的拘束,像亲人,像好兄弟,又像是上辈子就早已订交的知己……也只要这小我,不管如何都不会叛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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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景,进这天下第一庄也不过年时候,可他却愣是在七这年间,从一个无人熟谙的小喽啰,变成了现在与庄主其名的二庄主。他没有甚么天下第一的本领,若真是要说本领,最多也就是武功极高,一把沧月剑耍的游刃不足,几枚暗器说打你眼睫毛就绝对不会打到眼睛,再加上一身可与千里马相较高低的轻功……如许的人,在江湖上比比皆是,更别说是在人才济济的天下第一庄了,想要脱颖而出,那的确是比登天还难。
“池景入庄七载,承蒙庄主和老庄主的种植汲引厚爱,身居高位,不堪幸运,”池景低着头,语气入耳不出是甚么情感,他顿了顿,话锋俄然一转,“然,池景心灰意懒,已没法再胜任庄主一职,恳请庄主另选贤人,池景在此先行谢过庄主的恩情。”
“哪怕只要一年的时候,池景也满足了。”
“吱呀”一声轻响,却像是突破了屋内沉寂的氛围,阳光抢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屋子正中心,有一个身着一身白衣的人,正拖着一把剑,悄悄举至面前,谨慎而细心地擦拭着那泛着寒光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