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锦不等她答复,又带着陌生的眸光,将这间屋子扫了几眼,接着道,“这是那里?”
“哈哈,如何样,本侯爷找得这半子靠谱吧。”安玉摇摇摆晃地走下幕王府的台阶,从怀里取出一大把银票,顿时眼睛发亮道,“看看这些银子,够咱府上几个月的口粮了。”
就在这时,那张脸上稠密而又长如蝶翼的睫毛俄然动了一下。
她捡完了碎片,站起家,正欲走到门口,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掠过床上那只白净苗条的素手。
幕王府的大门里走出了四小我影,一男两女,走在最前面的是五十岁摆布,喝得醉醺醺的安侯爷安玉,他身边是一个四十多岁,身着绫罗绸缎,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妇人,恰是他的嫡妻周氏。
床上的人也趁这空地坐起了身,冰冷的眸光将她高低打量了一遍,沉声道,“你是谁?”
正在这时,屋外俄然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有人拍门,“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王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北风吼怒,稠密的乌云自天涯压来,宏伟寂静的盛京,在沉沉夜幕中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大街上灯火寥落,人影稀少,路过那灯火透明,张灯结彩的幕王府时,皆是仓促往里瞥一眼后,便裹紧了衣衫,留下深浅不一的足迹,不一会儿便被鹅毛大雪所袒护。
与此同时,没人晓得,他们口中的安侯府二蜜斯安知锦,早已魂断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