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拉回,重新将目光放在那人身上,一副看戏姿势,全然没有一丝焦急模样,明显胜券在握。
玄云冷眸看着四周,再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女子,心中愤激却不得不已大局为重,当即扬声“撤!”
“智囊,你如何在这。”玄云捂着肩头的血洞穴,面色惨白,眉头因为痛苦而紧蹙。
身随便动,身材渐渐转向某个方向,微蹙的眉伸展开来,拉弓,罢休,一串行动行云流水。
伯尧便是穆惜颜费经心机才收为己用,不过令她可惜的是,至今没有找到现任文隐。
穆惜颜是真的怒了,本觉得第一次箭雨是这群人所射,却不想,是另一只埋没的步队,这般看来他们本就不筹算誓死一战,刚才一向让弓手隐于暗中,为的就是保护他们撤退!看了眼身后的铁马队,伤亡不算惨痛……不过如果本日在此不是身经百战的麒麟铁骑,而是浅显步兵,那胜负想必谁也不敢说。
而于此同时,山中某处,玄云领着分离撤退的夜鹰旅,向着堆积地解缆。
脑中满是战甲裹身的女子,是她,公然是她!傲风,沫猗,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人跪地认错!
提及隐门,无人不心生神驰,神驰。
“未曾看出。”暗处的男人,不做坦白直接道出。
噼里啪啦崩裂声中,突但是来的降落声音,含着渗入民气的嗜杀之气,仿佛来自死神的呼唤,闻者无不身心俱寒,蓦地生惧。
穆惜颜面不改色,自始自终神采稳定,冷眼旁观,其身后的铁马队,亦是一如既往不动如山,面色沉寂,眸中闪动着四射的火光。
“可看出是何来路?”凤眼微敛,薄唇轻启。
“杀!”
“还是迟了一步。”
穆惜颜看着空无一人的虎帐,眸心生疑,弃营而逃?如果没有前番所见,她定会如此觉得,现在,想来有诈!
“竟然另有你不晓得的事,成心机。”
“旅长,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在快一点,您就不会受伤了。”
她固然猜想木惜儿是睦国之人,却未曾想到其身份竟然这般高贵。
“停!”
“射击队为何没有撤退!”余光扫到一个背着弓箭的身影,上前一步,拦住那人沉声问道。
“这一仗打爽!”
“嗖!”的一声,箭矢以化作一道光影,划破夜空,消逝天涯。
解开一个谜团,心中刹时被另一个更大的谜团所困扰,她暗藏银王府的目标是为了甚么?
箭雨没有持续多久,但是已经充足玄云等人逃离,是以,当箭雨停下,火光辉映之地,只余铁马队。
这一突变,让统统人半晌回不过神,只见一儒雅的身影穿过人群,俯身扶起受伤的男人,这才让统统人回神,一窝簇拥过来。
“不,我应当感谢你,不然,这一箭就不是在肩头,而是在心脏这儿呢。”玄云抬眸看了眼先前问话的射击队兵士,带着感激,若不是他的一推,想必她已经挂了。
伯尧是甚么人她比谁都清楚,隐门弟子,武隐之传人,善百家绝学,知天下之招数,内力深不成测,至今她还未曾见过让他拔刃的敌手,不由有些猎奇,夜灵如果对上伯尧孰胜孰败。
前番时候,世人便已经参议过了,于天亮之前在先前发明的山洞当中会面。
听到号令,暗处的伯尧,拿起弓箭,搭上箭矢,闭上双目,侧首,耳廓微动,仿佛在将六合间任何藐小的声音都收归脑中。
“是!”
“旅长!!!”
穆惜颜势在必得,俯视着困兽之斗的男人,本觉得看到男人惊骇的眸光,未曾想到倒是那人□□裸讽刺!
当命令人前去查探一番,谁知几人方才末入营中,麋集的箭雨如同蝗虫过境,铺天盖地而来,带着漫天火光,电光石火之间,虎帐被一条火龙吞噬,乌黑夜被照的透明,鲜红令人惊骇的光芒烘烤着每一小我的眸,氛围被扯出一条裂缝,扭曲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