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天澜也是焦急不已,正在慕容潆耳边为她恶补古筝根基知识,甚么宫商角徵羽,甚么颤音、上划音、下滑音……统统技法恨不得一股脑儿全塞进慕容潆的脑袋里,慕容潆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地挥挥手,擦了擦嘴上的点心渣儿就走下台去。
慕容夫人闻言面上暴露一丝难堪,她对慕容潆向来是任其本性自在生长,那些女子的琴棋书画她是一样没学,刀枪棍棒倒是耍得比谁都谙练,可总不能让女儿在世人面前舞刀弄棒吧?
直到本日,流萤才算终究明白,为何宿世流敏如何会去了趟皇宫,就得了个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本来这个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竟是这么得来的了!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流敏分开琴凳,端庄有礼地朝天子的方向行了个礼,在世人的目光中风扶弱柳般回到了本身的位置。
天子大笑,指着流敏道:“无双公子尚且如此嘉奖与你,可见这才女的这名号,与你是实至名归的!”
流岑与孙玉茹赶快拉着流萤与流铭就是下跪,谢天子嘉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听慕容锦如许一说,慕容夫人便放心了很多,只悄悄坐在那儿看着慕容潆下一步该如何筹算。
竟然如此公开挑衅皇上所赞的才女,别说到时候弹不出来甚么曲子来,就算是到时候她真把流敏弹出来的曲子再弹一遍,又能弹得出几分神韵呢?
“相公,都怪为妻常日里对潆儿疏于管束,潆儿长这么多数从未碰过琴弦,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啊?”慕容夫人斑斓的脸庞上尽是焦心,因慕容潆现在在君天澜身边,她也来不及禁止,不由转头看向慕容锦。
世人闻言不由一惊,这里在坐众位早就听闻慕容夫人教女极其宽松,本日一见方才发明,她虽长相极其精美,但却言语猖獗不知礼节,语气也委实过分傲慢了。
“夫人不必担忧。”慕容锦在桌下握住夫人的手,朝她扬唇一笑道:“潆儿自幼好强,从不肯伏输,她既然有胆量接管应战,就要有勇气本身承担结果,如果她输了,恰好也能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晓得今后不能一味逞强。”
“臣女这点小才艺何足挂齿,素闻慕容将军的爱女慕容蜜斯不爱红装爱武装,不知本日臣女有没有幸能看到慕容蜜斯的演出?”流敏温婉可儿地说完,眼眸一闪,竟是直直看向慕容潆。
本来她是不屑应战慕容潆这个小丫头的,但只要想到君天澜对她的忽视,以及他对慕容潆的庇护,她便恨不得让慕容潆在世人面前丢尽脸面!
慕容夫人刚要开口回绝,却见那慕容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红了一张俏脸,不屑道:“你不就是会弹首曲子吗?有甚么了不起?!至于如许笑话人吗?我奉告你,我不是不会弹,只是不感兴趣罢了,就你那破曲子,我听一遍就会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