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为师不好,我觉得你与他了解多年,他又对你情深义重,应是两人。没想到…”
苏浅璎吞了吞口水,摸索道:“师父,您不会要用魂兵吧?”
燕绥和云景落都不在,屋子里就只要师徒两人。
“他没杀我,却派人将我五花大绑带到了法场,让我亲眼目睹我的父母是如何被我扳连致死…我仍旧记得,也是如许一个夏季,我娘的头就滚落在我脚下,她还不到四十岁,却华发早生…临死的时候,她望着我,目光还是如同我幼时那般慈爱宽和,未有半分指责痛恨…”
“丞相有定见?”
“师父。”
苏浅璎长叹一声。
“你且放心养病,其他事无需操心。”
“师父,这都城保卫森严,强行突围概率太小。宁晔下了圣旨,他现在有正大光亮的来由出兵禁止。”
宁晔的眼神,动了动。
“别说傻话。”
宁晔眉头微扬。
萧怀离顶着风雪进宫,直接去了养心殿。
苏浅璎低着头,小声道:“师父,对不起,我又给您肇事了。”
“师父,您别这么说…”
宁晔眼神微微一震,脑海里电光一闪。
“丞相本日没去看皇姐么?这个时候,怎的进宫来了?”
苏浅璎心中一动。
萧怀离的声音降落如同沉重的影象,一字一句都带着那样没法消逝的伤和痛。
窗户微微开着,内里的冷风吹出去,哪怕是烧着地龙,还是感觉砭骨的酷寒。
萧怀离神采淡定,道:“微臣有一个故事,不晓得陛下愿不肯意听。”
墨玄拉着她坐下,见她面色蕉萃,不免心疼。
“我返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床单被褥上满是血,她睁着眼睛,脸上却在笑…自从她跟我在一起后,我向来没瞥见她那样笑过。摆脱、宁静、不舍…她一向在等那小我…”
萧怀离顿了顿,道:“微臣本出身繁华,也曾鲜衣怒马,也曾少年风骚。那一年,我赶上一个女子,她是青楼艺妓,才貌双全,蕙质兰心。我曾为她一掷令媛,她却不肯跟我走,只因她有青梅竹马的情郎。”
没想到她心有所属。
当初她下山的时候是将魂令交还给了师父的。
“身材不好就好好歇息。”
苏浅璎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