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我不免有些别致,早就听闻过此种江湖不传之秘,如同巴蜀地区的变脸普通,施术者能够窜改本身的面貌,变更成别人模样,以假乱真。更有奇异者,兼修缩骨之术,能够窜改身形,仿照别人声音,令人雌雄莫辨。此术在江湖上也只是传闻,被平话先生传得神乎其神,没想到竟然真有精通者。
父亲听到狂石的一番解释,觉得我们友情匪浅,竟然冲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了:“大人客气,这本来便是我苏家之事,劳动大人台端,已是难安。如果有事情固然叮咛,这是十一的本分。”
“你......你如何会......莫非你是狂石大人的部下?”
我万分委曲地对着那狂石大人轻飘一礼:“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绝无半分阿谀,如果有何言语不当之处,请大人包涵。”
我天然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冲着笔挺地站在他身后的凉辞对劲地挤了挤眼睛。
我忍不住“啊”地惊叫出声,只见那人皮肤青紫,色如死灰,满脸坑洼不平,略有些扭曲变形,可不恰是那日在浮华庵后山所见到的那些中了苗疆蛊毒之人的样貌。
父亲是个夺目人,闻言天然晓得狂石的意义,连连点头,借口安排茶点,躬身退了下去。
凉辞似是不满地轻哼一声,绕过书案,走到我中间的椅子上坐下。
狂石仿佛是听到了我俩的窃保私语,臭着一张脸,面无神采,轻咳一声,嘲弄道:“二位可不成以稍晚一些再话旧,我们先将案情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