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是这个模样吗?”我问兔兔。
兔兔游移地看了我一眼:“但是?”
我从棺材前面的供桌上抽出几只香,却不谨慎将上面的火折子碰到了地上,弯下腰去捡。看到一双穿戴粉色红缨绣鞋的脚一闪而过,骇得我差点坐到了地上。
“青怜蜜斯一向都没有开过口,仿佛失声了。”
何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这那里有老头的位子。”
青怜一贯怯懦怯懦,现在十姨娘的突然离世,定然给她形成了不小的打击。我蹲下身子,向着青怜伸脱手,放缓了调子:“青怜,乖,听姐姐话,我们出来好不好?”
看来青怜不但是过分悲伤,她应当是遭到了惊吓,导致临时的失声。我叹一口气,无法地对兔兔道:“你去帮我找个侍卫过来,把青怜抱回房间吧。”
兔兔闻言欢畅地回身跑出去。我恭恭敬敬地给祖母和十姨娘上了香,然后不得已用药迷晕了青怜,叮咛跟从兔兔过来的侍卫挪开祭桌,将她抱到了斑斓苑的房间里。
“兔兔,休要胡言乱语!”何伯看了我们一眼,低声斥责。
我记得刚进苏家那日,摸过母亲的手,丰胰滑润,现在握在手里,干枯肥胖,已经较着是气血亏损不敷。
“青怜?”我看看屋子里十姨娘的棺木,内心涌起一丝心疼,想起阿谁轻荏弱弱,羞怯胆怯的小丫头,现在无依无靠,还不晓得内心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