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消,你刚回府,还是先歇着,别太劳累了。这些小事前让下人去做就好。”父亲将药单递给身后的玉凤,低声交代了几句,玉凤领命,回身退了出去。
“上午刚去看过了。”我应道。
“唉,如果府里女儿都像你这般灵巧懂事,我也不消这般头疼,日日蚀不知味了。”母亲轻叹一声。
我站起家来,对着母亲福了一礼:“青婳也不该打搅母亲这么久的,搅了您歇息,我送父亲一起出去吧。”
我本想问他,是不是不信赖姨娘说的话,话到嘴边,想起家后另有丫头跟着:“母亲说,你喜好喝茶, 我从云雾山带回一点新茶,甚么时候偶然候,去我的院子,让您尝尝女儿煮茶的技术?”
“嗯!”父亲点头说:“有空多去陪陪她,这些年里,你不在身边,她一小我日子有点难过,想你得紧。”
我那日也不过是粗浅一看,本日埋头屏息养神,将两指在腕脉处搭了,一时候室内喧闹,只余室内清浅的滴漏声。我的听力此时格外的活络,听屋外有轻微的衣带窸窣声,转头看屋门,风吹帘动,橘黄绣团凤戏牡丹图案的锦帘下模糊暴露一双粉红色尖尖的弓足脚来。
“青婳固然只回府不到一日,却晓得母亲摒挡全部苏府不易。女儿妄图平静,离家这多年,未能帮母亲尽一份心力,才觉惭愧。”我低垂了眼睑,只用心看着本身的指尖,嘴角忍不住抽搐,鄙夷本身的虚假造作。
墨是研好的,只是我的字确切不敢恭维,只能硬着头皮,提笔蘸墨,寥寥几笔便将药方写好,递给父亲过目。
“爹?”
我闻言有些雀跃:“真的吗?那早些拿畴昔,我养上两天,养熟了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