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人当即侧身让路,点头哈腰:“祭祖大殿比较偏僻,以是皇上才特地命我们抬了轿撵。”
水麟恭敬地低声道:“时候还早,是有宫里的人来传话,请十一蜜斯到祭祖大殿,皇上有请。”
皇上的意义不言而喻。
头顶之上,皇上半晌沉默不语,很久方才开口道:“我最讨厌你像别人那样,奴颜卑膝地跪在我的脚边,让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你。”
林大哥那日在离京马车上对我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令我对皇上又添了几分顾忌。即使前次在皇宫里,皇上捐躯救我,情深义重。内心仍旧不自发地有退避三舍的心机。
第三天,宫里就传来旨意,皇上号令凉辞将审判菩提教俘虏的事情全数移交大理寺,转而卖力大典那日宫中的保卫设防,绝对不答应有任何差池。
“青婳只是一介商贾之女,无德无能,此次剿杀菩提教也是麒王爷和众将士的功绩,青婳不敢居功。得圣上隆恩封为县主已是受宠若惊,那里还敢再受圣上封赏?”我低垂着头,字斟句酌道。
凉辞轻叹一口气:“狂石出世的时候,实在恰是忠勇侯军功赫赫,最为东风对劲之时。忠勇侯夫人乃是女中诸葛,太晓得这功高权重背后意味着甚么。但是作为一员身经百战的武将,树敌无数,如果无权无势,在这暗潮澎湃的朝堂那也难以明哲保身。如何不着陈迹地激流勇退,撤销母后与皇兄的疑虑,而又安定现现在的职位,绝非易事。